消息传回了洛阳,石勒大喜,便要论功行赏,石虎立功最大,本应最该被封赏,石勒却只封了他个太尉、尚书令,爵位未变,并未晋升为王。
石虎听从诏令从长安城赶回,石勒令派石生前往长安城,镇守在那。
宫中大开宴席,犒赏石虎,石虎却神色阴沉,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并喝的大醉,石勒让黄门将他送回了府邸。
石虎退下后,石勒便下令散了宴席,并歇在宋淑仪处。
这些年,她已年老色衰,并无多少恩宠,不过,石虎每逢郁闷难解之事,也会去她的殿中,歇上一歇,她虽无子嗣,却有一子石宏寄养在她名下,喊她母妃,石勒的众多子嗣之中,也算是颇受重用,他生母已逝,故此,宋娉婷也将之视为自己的指望。
见石勒过来,宋娉婷大喜,忙吩咐宫女准备醒酒汤,自个则扶着他在软榻上侧躺着,殿内炭火烧的正旺。
“娉婷,你陪伴朕多年,也是个聪明人,在你看来,石虎这人如何?”
宋娉婷又怎会不知他话中的意思,柔声道:“皇上一向视石虎为您的左膀右臂,向来多受重用,这性子的确是飞扬跋扈了些。”
石勒冷哼了一声:“岂止是飞扬跋扈!他简直是目中无人,今个设宴就是为了他接风洗尘,还加封了他,他倒好,不但不知感激,甚至还给朕脸色看。”
宋娉婷心底转过万千念头,对着石勒却温和劝道:“皇上不必动怒,你是皇上,若是他失了分寸,您敲打他些便是了,皇上子嗣众多,除了义子石堪之外,也可再多扶持其他的皇子,臣妾觉得,太子也渐渐可堪重用了。”
石勒朝她笑了笑,意味有些不明:“怎么,你怎么不提石宏?他可是叫你母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