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啊,不是老修补想交,是村里确实还是很难啊,要是……”
“好了,老村长,你别搞错了,不是方某人在逼你,在下只是公务而已,至于你们交与不交我都没有意见,不过……”方大庆标准的官腔,不过不管他怎么说,王魁从头到尾都是听着。
“不过我能等,也不介意多跑两次,只是村长你想,这多少年来县承要你们交过税吗?这次收不到,你觉得县承大人会不会很没面子,要是他觉得要找回面子,‘抗税’可不是小罪名的。。”
“老朽不是那个意思,决不是那个意思。那依您看,咱们该怎么个交法?您也知道,我们这个地方也实在是困难,村户们是没有多少的!”听他这么一说,老村正知道今天的事是不能善了的,得罪县太爷的事可不怎么好。
“这个怎么交嘛……”怎么交方大庆来的时候县承倒是交待了的,自然是越多越好,但竹林确实太穷,能收多少就看方大庆的本事,也就是说,搅得够多那就是方大庆的功劳,少了也没关系,总之有就别放过。。
“我看丁税田税是免不了的,历年竹林也都没有征兵,补个兵税那也是应该的……”一拍大腿,方大庆就开始悉数各种名目的税款,一口气就有六七种了,要是不打断估计还有更多。
关于税收这事,因为从开始修路的时候王魁就知道官府过来那是早晚的事,所以王魁曾经专门找全叔问过,不过依全叔的看法,目前竹林交上三到四种也就足够了——这完全得益于武穆王(马殷)当年‘土宇既广,乃养士息民’的政策,楚国的国税名目很少,加上各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政策,实际分配到各地的就更少,虽然地方允许增加一些特定的税目,总体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从那以后王魁也就放下心来,没有多做计较。。
今天听方大庆一说,王魁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可以接受’怪不得人们常说当官的收税那是刮地三尺也嫌少,古人城不欺我,果然苛政猛于虎。
“方大人,来了这么久,也没问您是否吃过饭,是在招呼不周。罪过罪过!”王魁不打算让方大庆说下去。
“这位是……”方大庆对有人这么不礼貌的打断自己的谈话很生气,不过看在人家也是好心的份上并没有发火。转头一看原来是哪个一直莫不着声矮小青年。
“噢,这是本村王东家,到是忘了给大人引见。”看方大庆邹起眉头,老村长小心的接过话头。
村长都叫东家,看来是竹林的大户,县承交待出来任务的时候不是也说了,这次还要去拜访一下那户姓王的人家,兴许这就是那家人的小辈吧。不过看穿这打扮这家人也不怎么样。
王魁从来没有讲究过自己该怎么打扮,他就是简单的扎了个发髻,穿这件粗布蓝杉,虽然干净简洁,不过确实不像什么大户之家。
“王公子好。本来还要到府上拜会的,没成想到是在这里就见到了。”
“老爷子,麻烦您给我家知会声,就说在下今天要在家里给方大人接风。”说完,王魁对这对这老村正眨巴眨巴眼睛,村长人老成精,自然知道王魁是要支开自己,单独何方大庆谈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村长还是招呼一打便离开了。
“方大人现在在县衙官居何职啊?如无不便,告知在下,今后要是有事相托也好找对门不是!”要谈事情,现套近乎。
“呵呵,公子见笑了,在下不过县府衙门一个巡街的,蒙县承大人照顾,才在县衙里有几分薄面而已,谈不上什么官职。”
王魁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事,按理,一县之内应该是县令最大,不过这个方大人每每提事总说的都是县承,难道有猫腻?不过这还是以后再说,现下还是先把税收的事给搞定了,可千万别伤了自己的根本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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