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奴目光闪烁,走近秦飞身边,低声问道:“他刚才问你和水晴空是什么关系?水晴空是谁?”
秦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事稍等再说,先说你刚才那一棍。他拼着老命要去撞你的棍子,你就不能再加把力气先打死他再说?你看看,现在跑了吧,虽然刘任重得老实一段日子调息恢复,可终究没死不是?”
李虎奴也淡淡的叹了口气,他作为一代高手,自然知道刚才那样的机会,几乎不可能再复制出来。不过,对敌始终要凭实力的,李虎奴也不着急,只要自己的进度比刘任重更快,那终有一日,自己会超越刘任重的。
“水晴空是谁?”李虎奴又追问道。
秦飞一屁股坐上澹台上的栏杆,轻声道:“许多外人都不知道,水晴空这个名字,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很多年了!”
浴室的人知道是秦飞和刘任重打架,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人就等于是天上神仙,哪里敢出来多句嘴?整个园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扰。
秦飞缓缓说道:“我也是加入察事厅,看了许多旧卷宗之后才知道。很多年以前,魏国还没有覆灭的时候,魏帝曾经为女儿选了一位来自民间的驸马。当时,遭到很多皇亲国戚的反对。那位驸马,便叫做水晴空。他那时候,一介平民,修为不突出,也没有过人的文才。没有人知道魏帝为什么会选择他做女婿。”
“但是灭唐之战的时候,水晴空随军出征。那一次,是他大战神威的战斗。怎么说呢?庞真在伐魏之战表现的有多威风,水晴空在灭唐之战就有多风光。但是,水晴空一直带着面具上阵,没有人知道那个如鬼魅般杀人的高手,就是魏帝的女婿水晴空。”
李虎奴悠然神往,轻声道:“看来,水晴空、庞真这样的天才人物,若是能碰一碰,倒是一件令人热血沸腾的事儿。”
秦飞咳嗽一声,打断了李虎奴的意.淫,接着说道:“之后的几年,楚魏之战一触即发,庞真也在那几年声名鹊起。当战役打响的时候,水晴空刺杀几位楚国大将,当行刺当今三公之一御史大夫唐隐的时候,庞真、柳轻扬等青年高手,和一群大内侍卫一起,与水晴空激战。没有人能想到,水晴空的修为那么高,也正是那一战,令庞真真正突破宗师的桎梏,成为一位大宗师!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水晴空算得上是庞真的半个师傅!”
“也正是那一场大战,水晴空虽然突围而出,但是面具被击落,身份也就无法隐瞒。而且,他身负重伤,一直未曾在接下来的战役中露面。后来,魏国灭国,水晴空便失踪了。有人传言,早在和庞真、柳轻扬那一战之后水晴空便已经死了。”
“直到十余年前,大漠一直式微的蛮族,信奉一人为武尊。察事厅十分感兴趣,多次派人前去查探,折损了不少人手之后,才确认了那人的身份,就是失踪许久的魏国驸马水晴空。”秦飞淡淡的说道:“算下来,水晴空也是五十岁左右的人了。刘任重在北疆,水晴空在蛮族,两人有过交手很正常,可为什么他会问我和水晴空什么关系呢?”
最后这句话,乃是秦飞糊弄李虎奴故意说的。他的剑意来自孙涸,前魏国大宗师和水晴空怎能不认识?这一剑,或许是孙涸自创的,也许是水晴空的杰作。但,这份关系没必要让李虎奴知道。
不过,李虎奴看起来并不好糊弄,他沉声道:“李虎奴猜到我的出手轻重,避开我最锋锐的一击,这并不奇怪。不过,他能抢在你的剑意并未凝聚到最高峰之时逃走,除了自己的本事之外,他一定见过这一剑!八成就是出自水晴空的手中!”
他这么一说,秦飞也来了兴趣,喃喃自问道:“如果要让水晴空出动这一剑杀人,而刘任重又在旁边看着的,那会是谁呢?”
那个被杀的人,身份地位修为都不会低。两人猜了半天,始终不得头绪,索性也就懒得猜下去了。
园子门口,一人战战兢兢的伸了伸脑袋,随后闪电般的缩了回去。
秦飞轻声道:“出来吧,何坤,看见你了!”
何坤一脸惊恐的走出来,苦着脸道:“秦镇督,跟你出来洗个澡都能洗的这么惊恐,以后有什么好事坏事,您还是别关照我了,我这人福气浅,怕吃不消……”
“有正经事就说吧。”秦飞没好气的斥道。
何坤一本正经的禀告道:“秦镇督,方才燕王府的人交给卑职一份邀请函,请秦镇督一行明日燕王府午宴,并会商试验武器一事。”
说完,他还心有余悸的问道:“秦镇督,您就给个准话,明儿去,还打吗?”
“说不定哦……”
“那卑职想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