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的是常服,并非察事厅官服,便挤到人群中,随便拉住一条汉子,低声问道:“这位大哥,温柔乡出了什么事?”
那汉子冷笑一声,食指遥指七楼,沉声道:“这家店子乃是黑店,我家公子进去喝酒,居然被他们给扣了。还好有那眼疾手快的伴当跑了出来,我们便来营救公子,没想到他们关闭大门,放话说,要是我们敢破门而入,他们就对公子的安危不负责了。”
成信什么时候学会开黑店了?秦飞皱了皱眉头,脚尖轻点,飘然而起,落脚处已在二楼屋檐,随便找了个窗户就一头钻了进去。楼外的人群,随即听见一声女子的惊呼……
秦飞马不停蹄的跑到七楼,扯开嗓子叫道:“成信,你小子又惹什么麻烦了?”
走廊尽头,成信的房门拉开,露出余供奉那张苦瓜脸,他战战兢兢的看着秦飞,低声道:“秦镇督来的正好,我们真的惹麻烦了……”
秦飞正经了几分,快步走进房内。
房间里除了成信和余供奉之外,另有一男一女,男的虽然不认识,可那女的却熟得很,正是温柔乡的漂亮姑娘——晚星。
秦飞愕然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个人是谁?”
“还不就是他惹得麻烦……”成信幽幽的吐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想要把那个男人给砍成七八百块似的。
就在昨夜,华灯初上时分,温柔乡像以往一样迎来无数销金的客人。晚星作为如今的红姐儿,自然也被安排去陪一位贵客。这位年轻公子是第一次来温柔乡,却出手豪迈,银子是按斤打赏,银票是成扎揽在怀中。
遇到贵客,晚星自然下足了功夫去灌**汤,到了夜深人静,大家都开始依依哦哦的时候了,他们也郎情妾意的来到卧房,准备做一些很多人都爱做的事。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算是晚星走运,蜡烛还没有吹灭,那个心急如焚的公子已经迅速把他自己给剥光了。经验丰富的晚星定睛一看,这位公子很显然有些问题……当即果断的提出不做。
但是那位公子更加果断的丢出一打银票,晚星心一软,也就勉强答应了下来,不过她要求这位公子使用羊肠衣或者鱼泡之类的东西,这样才会安全一些。
没想到,那位少爷表示自己从来不爱用这些东西,更利索的砸出几张大面额银票,直接猛扑上去,便要和晚星发生超出友谊的关系。
晚星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和这样的男子毫无防范的发生关系,当即大声呼救。
温柔乡里能有多大?她这么扯开嗓子一喊,巡房的保镖便听了个清清楚楚,拍马赶到,将那男子制服,送到成信那里去听候发落。
对于这种事,妓院一贯有自己的原则,本着治病救人回头是岸的精神,成信苦口婆心的奉劝这位少爷,就算要玩,也要等身体好了再玩,就算您自己不想活了,也不要拖别人下水……
诸如此类的话,落在那位少爷的耳中,完全当成信是在放屁。他极为豪迈的放话说,自己什么样的医生都请得起,区区小病而已,喝上几服药也就好了,本公子想玩就玩,如何如何。
对于这样的人,成信还能按得住火,那也就不是从菜市街出来的汉子了。
三下二去五把那位少爷打得鼻青脸肿,吩咐手下要把他赶走的时候,门外就已经赶到了一群拆迁大队,扬言要把温柔乡给拆了。
………………
秦飞转眼看着那位少爷,沉声问道:“贵姓?”
“姓花!”那位少爷傲然抬起头:“花桃的名字,你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