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趴在秦飞肩头,懒洋洋的说道:“要是这般大的家业,想必儿子们打破头也要去抢。什么兄弟情,那是全然顾不上了。”
晚星说的是实情,只不过她不知道楚卓的身份,这一番话说的实在太过于直接,就算楚卓城府颇深,也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微一红,接着说道:“当初,这位父亲说的是,哪个儿子有本事,就把家业给谁。如果这么说的话,儿子中不过三人有希望可以继承家业。可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偏偏是三人中最没有本事,肚量最小的那个,成为了家业的继承人。”
秦飞食中二指托着下巴,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余下的两兄弟不服这个拿到家业的儿子,兄弟之间必有斗争。”
“是啊。”楚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秦飞:“其实那个有继承权的儿子,底子并不厚。他最能倚仗的便是娘家人,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的娘舅姥爷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跟他娘闹翻了。若非他占了个嫡长子的名头,这份家业轮到谁,也轮不到他。”
晚星吃吃笑道:“这还不简单啊,既然已经不打算做兄弟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买通了官府,找个罪名,把这个儿子拉进大牢,最好判个斩立决,杀了不就一了百了!”
两个男人顿时愕然看着这个娇美的女子,晚星嘟着嘴嗔道:“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人家都是从戏文里看到的。别说是儿子们争家产。听说,以前还是大魏的时候,有三个皇子夺位,老大和老三是一伙的,老二就派兵埋伏在入宫的必经之路,把老大老三全给杀了。然后进宫逼他父亲退位。这事儿可出名了!”
楚卓苦笑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秦飞当然知道他的苦衷,如今的太子可不是那么好杀的,先不说太子身边的大内侍卫有多厉害,光是那位镇压整个东都的大宗师庞真,就没有人敢在庞真眼皮底下动手。
再说了,要杀就要杀两个,够资格和太子争夺继承权的,除了楚卓之外,听说还有一位楚离。想要接连杀死太子和楚离,这个难度太大了,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秦兄,我的朋友想要得到继承权,需要很多家族之外的力量支持。”楚卓诚恳的说道:“你懂的!”
废立太子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除非楚卓可以得到朝中许多势力的支持。迫使楚帝不得不考虑到底哪个儿子更适合维持楚国的稳定。相比之下,身在东宫的太子就远不及在宫外的端王这么方便和各个势力接触。
而牵涉到夺嫡之争,大臣们也都不傻,站队问题,往往就是脑袋的问题。站错了队,肯定是死路一条。
况且,高层官员,都是直接效忠于楚帝,他们不会贸然对某位皇子表现出过分亲密的举动。就算他们要表现,也是朝东宫太子表现,这样的把握还要大很多。
于是,楚卓就把眼光放在了各个势力的第二代人物身上,不得不说,他做这样的长线投资,有一定的风险性,可一旦成功,几乎可以说是势不可挡。
秦飞明白自己的分量,如今他是在天下瞩目的情况下进入察事厅。如果说他不是察事厅重点培养的对象,只怕路边的二愣子都不会相信。
察事厅一向是效忠于楚帝的最大势力之一。楚国除了文官系统、军队便是监察系统了!拥有察事厅的支持,便等于是有了楚国的三分之一!除非太子能够拉拢到绝大多数军队的支持,否则胜算很小。
至于文官……在血淋淋的夺嫡之战中,文绉绉的书生,通常只会帮倒忙!只有实力,才是通向最终胜利的不二法门。
楚卓诚恳的看着秦飞,期望他能给予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端王看起来风光无限,可除了淑妃家族的支持之外,端王并没有太多势力。他只能走官二代和接班人路线!秦飞作为察事厅新一代最耀眼的人物,自然是他的重大目标。
秦飞迟疑了一下,要马上做出回答并不容易。拒绝了太子的拉拢,如今面对着楚卓……不得不说,楚卓的风度和言行,比太子要让人愉悦的多。可是愉悦并不代表着秦飞就要把自己和楚卓捆在一条船上。
“我想,你的朋友应该能得到很多人的支持。”秦飞淡淡的说道。
楚卓一瞬间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随即悄无声息的掩饰过去,微笑着端起酒杯:“秦兄,当一个天平,两边差不多重的时候,桌上还有最后一个砝码。这块砝码就能决定,天平最终倾向哪一边。通常,砝码会加在比较熟的那边。我没说错吧?”
秦飞不由得有些欣赏这个年轻王爷起来,笑呵呵的举杯一碰:“你说的对!”
晚星睁大了美丽的双眸,费力的摇了摇头,嘟囔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好像在打哑谜。”
“你呀!”秦飞笑呵呵的捏了捏晚星的脸蛋,指着对面的楚卓说道:“你与其趴在我身边,不如去哄这位公子开心,他是真正的大土豪,上厕所都恨不得用金条擦屁股。随手打赏你千儿八百两绝不是问题。”
晚星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说话,楚卓左右两边的女子便异口同声,娇嗔不已的挤到楚卓的怀里,拼命的用丰腴饱满的高峰,挤压着楚卓的肋下,极尽献媚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