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抓住魏丙寅。”秦飞耸了耸肩膀,很无辜的说道:“我觉得,有魏丙寅这个人不断骚扰皇族和唐家,对小爷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天晴子若有所思,枯瘦的手指清脆的敲了敲桌面,啪啪两声,忽然沉声问道:“魏丙寅为什么要烧死唐轩,而不是掳走他又或者直接杀死他?难道说,魏丙寅对唐家人恨之入骨,觉得直接杀了唐轩太便宜他了,想要看他在火海里挣扎?还有地道……这个线索我会吩咐人手去查,唐府的密道居然会被仇人知道,实在是太有趣了。”
秦飞端起茶杯,轻声道:“帮我查查,魏丙寅的同伙是什么人?他一个太监,久居深宫,怎么可能一跑出来就能和一群高手联系上?你实话告诉我,北镇抚司是不是早就接触过魏丙寅?狙杀唐黛儿的人,有没有北镇抚司的人?”
“绝没有!”天晴子就差没掏心窝子给秦飞看了:“北镇抚司不会浪费人手去杀唐家的二代子弟,完全没有意义嘛,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
秦飞认真的端详着天晴子,喃喃道:“真傻!”
两人顷刻间沉默下来,门外的雨渐渐变大,从屋檐上滴下的水珠已快要连成雨帘。
半晌,天晴子悠悠叹息道:“这次三年任期满了,我十有**不会再在东都待下去。在这里待久了,我已经习惯了吃北方的面,冬天可以看鹅毛大雪。若是回到江南,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说出来不怕你笑,回到江南,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娶一个媳妇。然后努力耕耘,看能不能生个一男半女,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为北镇抚司奉献了半辈子,不能太对不起祖宗了!”
“你回去之后,北镇抚司会给你不少钱。别说娶一个媳妇,就算娶上十房八房也不在话下。”秦飞安抚道:“有机会,也许我会去江南看你。”
“秦飞……”天晴子忽然认真起来:“当年你师傅要你加入北镇抚司,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怀吗?身为一个楚国人,要为大吴的基业效力,这是什么精神?”
“如果不加入北镇抚司,我怎么和察事厅抗衡?怎么给自己留后路?”秦飞摇了摇头:“如今,我只是刚刚踏进察事厅的门槛,就足够让我震惊,那里高手如云,组织严密。更别说,还有易总督这位大宗师亲自坐镇。老妈的死,正如最初我们判断的那样,牵涉的越来越大,每一个关联在其中的人物,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既然,我要和他们作对,加入不加入北镇抚司,不都是同样吗?”
“知道是谁要来接任你吗?”秦飞追问道。
天晴子苦笑一声:“不知道,不过北镇抚司不会随便派人来的!至少也要像我老人家这么英明神武,文才武略,才能独当一面。”
“得,您就吹吧!”秦飞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银子,上边却包了张银票,朝天晴子丢过去。
老道心中一喜,接过银子一掂量,分量挺沉,偷偷瞥了眼银票,顿时双眼生光,上边‘五百两’这三个字几乎就要刺瞎他的狗眼。
“北镇抚司的经费很紧张,这个我也知道。你啊,没事少去几趟窑子,虽说你一个人在东都孤苦无依,也不用这么卖命,小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秦飞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省着点花,我不是经常有这么多钱的。”
看着秦飞走出算命铺,一身蓑衣带着斗笠的易小婉喃喃道:“这臭小子,一早上不是去茶铺喝茶,就是去算命,果然无聊的很。周礼渊!”
“到!”周礼渊立即应道。
易小婉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跟踪的好,是秦飞警觉性太差,我们跟了他三条街,居然都没发现,这样的白痴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察事厅的。回去了,得让君提督给老娘往死里训练他。”
周礼渊一阵尴尬,嘟囔道:“那还跟不跟了?”
“他又不是反贼,又不是北镇抚司的番子,跟来干什么?本来想看看这家伙有什么私事,结果就是出来偷懒,实在无聊的很。走,咱们找地方喝茶去。”易小婉拉低了斗笠,带着周礼渊转身离开。
待到两人走远,前方巷口处,秦飞缓缓露出半个身影,看着两人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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