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听了更见愁眉,“早先在师门下修行,便听得教中有位李基师叔,一身法力贯绝全门,如今且看两位师兄施为。”
当下第二日,两军重又对垒,袁福通哈哈狂笑不绝,“闻仲,如今战事绵延,你能奈我何。北海化外苦寒,你又身老,我劝你还是早日撤兵,不然丧命于此,一世英名尽毁,到时悔之晚矣。”
闻仲大怒,催动墨麒麟,使两条金鞭,遥取袁福通,袁福通却是夷然不惧,举刀相迎。
袁福通虽然也是一方诸侯,但与闻仲这等截教高徒相比,仍旧是相去甚远,闻仲舞动雌雄双鞭,甚是厉害,祭在空中,风雷响动。
雌雄双鞭乃是两条蛟龙,被金灵圣母炼化而成,分阴阳二气,闻仲祭炼多年,运用起来,阴阳两气循环往生,宛如太极,急旋横扫,狂暴猛烈,那袁福通不过十凡夫俗子,哪里禁得起,当下被撞出几十丈开外,狂吐鲜血不止。
闻仲催动墨麒麟急赶几步,就要取了袁福通的性命,却见对方阵营中爆起一股金光,如潮水涌动,铺天盖地涌来。
闻仲却是丝毫不惊讶,司空见惯一般,空中双鞭放出地黑白两气对撞反旋,轰隆不绝,从至为简单的黑白二色激荡起万千绚烂奇瑰的霓光虹霞,绞成太极图样,往汹涌而来的金光倒卷而上。
站在孙悟空跟夔牛身旁的余庆向两人解释道,“每次战到此时,都会生这样的情况,太师都习惯了。”
孙悟空笑道,“要这样的话,对方阵中的人也太损了,每次非得等到袁福通重伤才出手,我还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特立独行!”
一旁的吉立应道,“说来也怪,每次这袁福通重伤,第二天还是生龙活虎地。”
就在几人说话间,场中剧烈变化,袁福通早被部下救了回去。从北海潮城中涌出的金光跟闻仲的太极光轮剧烈对碰,金光崩爆,连绵无穷,到了最后更有几颗舍利子浮动在金光之中,更见威猛,金光宛如倒倾的天河,滔滔倾泻而下,压制的闻仲的雌雄双鞭渐渐降低,闻仲**的墨麒麟嘶声怒吼,暴跳不已。
孙悟空朗声一笑,“舍利子,至少是太乙金仙的修为了啊!”反手之间铁棒已然在手,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宛如闪电雷霆地轨迹,瞬间就来到北海潮城上方,铁棒尖端清光闪灼明灭,符文流转不息,蓦然爆开,大蓬的清光如烟云一般,顺着被铁棒撕开的口子钻进金光之中,蝌蚪般的符文大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游离出来,宛如亿万丝线,裹住了在金光中浮沉的舍利。
城中的人显然未曾防范,一年多下来,每次战事都是如此,闻仲伤了袁福通,而后自己迫退闻仲,来时自己老师曾有吩咐,不得杀了闻仲,只是阻拦闻仲大军而已,是以自己一直留手,未曾想今天忽然有人插手,猝不及防之下,自己性命交修的舍利竟然收不回来,心中惊骇,连忙鼓动全身佛力,金光如洪水一般,卷起滔天巨浪,一波接连一波,永无休止,向天上地孙悟空卷溺而来。
孙悟空只觉脚下的金光越来越猛烈,庞大的力量奔走,顺着铁棒延伸上来,震得两条臂膀酸麻不已。心中略略惊讶,仰天一声怒吼,全身清光如爆,铁棒上更是星光涌动,巨大的力量奔走,一举将金光压制下去。
城中的人再也端坐不住,飞身而起,孙悟空双眼神光暴涨,在漫天光芒中早看清来人模样,脸容枯瘦,全身似涂了金漆一般,金黄锃亮,微微凹陷的双眼中迷离幻彩,头顶上金光粘稠,化作一只巨大的金色佛掌,冲起有百丈来高,又带着灭绝天地地威势猛压下来,接着下冲地劲道,带起狂风怒卷,虽还未至,巨风如刀刮面,孙悟空一身道袍猎猎作响,须后扬。
郎笑一声,孙悟空顶上也冲起一股庆云,庆云之上本体五彩石元神五彩缤纷,光华闪耀,化作一大蓬烟云,一圈一圈的宛如亿万丝线,冲了上来,跟那巨大佛掌争斗不休。
闻仲对方军中异人被拖住,慌忙挥军掩杀,袁福通这方见自己依仗地仙人被拖住,心中大惊,闻仲统兵有方,指挥有序,一仗下来,对方惨败,兵败如山,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漂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