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甘鸾和离以陌坐在榻上，老坐在绣墩上，隔着桌案和他们对，另有两个伙计站在旁侧。

老出丹瓶，依验丹，一个伙计在旁边负责记录，另一个负责将丹瓶码整齐。

三人作自是比老一人快上许多，饶是这样，等全算完也用了近两个时辰。

从束玖丹行出来，离以陌还是感到有不可思议。一百十七瓶幻气丹、一百一十六瓶复丹、一百瓶气丹、十三瓶锻丹等等，没有大乘以下的丹药不说，甚至还有二十余瓶圆满丹药。刚才说整日触丹药的老颤抖了，连他的心也颤了。成丹圆满，就算是顶尖的丹师不一定能到，他却亲眼到了二十余瓶，近两百颗。

“鸾儿，这丹药是炼的？”离以陌觉得问这话的时候不像是自己在说话。

“嗯，是我炼的。”达奚甘鸾刚刚买了不少药材，心里高兴得，随口答，“就是炼得不太。”

是觉得自己没有达到佟夜辉的要，可听在离以陌耳朵里却让他哭笑不得，似叹非叹地说：“呀，贪心的小丫头！可多少丹师穷尽一生也无法成丹圆满。”

说到这里，他严肃地着达奚甘鸾叮嘱：“千万记住，不要随便在人面透露出能够炼圆满丹药的，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达奚甘鸾也听说过成丹圆满难，可怎也不到会有这大的麻烦，板着小脸，认真点点头。

离以陌见应下，面色缓和下来，刚要说话就一个娇气的声音打断了。

“哥哥，是在等薇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