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把眼泪,搂着小胖子赵子君的妈妈,我目光凌厉地刺了这个屌毛一眼,我操你妈!操你大爷!操你全家!你他妈的说的是什么话!你丫多大岁数了你还是孩子?一开口就透着假!
小胖子赵子君的妈妈呜呜的哭了,那种悲凉的喉音让我的心仿佛就被一把钝刀在不停的划拉,我说了一个字,叫了一声:妈!
小胖子赵子君的父亲走了过来,那两个一毛三的女军官也走了过来,都伸出手来,搀扶住了小胖子赵子君的妈妈,让她坐了下来,这时候,我定定地看着小胖子赵子君的爸爸,仿佛又看到了小胖子,不得不承认,他们爷俩很像。。
小胖子赵子君的父亲朝我伸出手来,我握住了,他的喉结一上一下,然后询问式地说道:“帅克?”
我点了点头,鼻子一酸,眼泪又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小胖子赵子君的父亲顿时眼睛一红,眼泪也掉了下来。
师长政委还有老撸他们唏嘘不已,于是纷纷开口宽慰两老。
我看到了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小胖子赵子君,此刻,他正躺在一个金黄色的铁盒子里,上面系着一道大大的红绸,悄无声息地躺在一旁的书桌之上。
书桌之上,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一个厚厚的大大的牛皮信封,一枚金光灿灿的军功章,还有一本崭新的红皮小书,是的,那是一本中国共产党党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和小胖子赵子君的父亲手牵着手,走到了书桌面前,我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那个金黄色的铁盒子。
我的兄弟,你他妈的那么能吃,现在咋就这么一把,还忒轻呢?
我的战友,你他妈的那么年轻,现在咋就这么一走,还忒快呢?
我的泪水完全不受控制的奔流,我慢慢的抚摸着那本崭新的党章,转头对小胖子赵子君的父亲说道:“伯父,赵子君现在是党员了,他老说回去以后要当村长……”“好,党员,我的儿子入党了……”赵子君的父亲哽咽着说道:“给,给组织上添麻烦了……”
我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对赵子君的父亲说道:“伯父,赵子君一直以来就想当一个像你们村的村长那样的共产党员,他老是跟我说起家乡的村长,无论干什么,都冲在最前面……”
赵子君的父亲突然擦了一把眼泪,定定地看着我:“孩子,他真的这样说?”
我疑惑地点了点头,愣了一愣,说道:“是的,他是这样说的,他说村长为了给村里办企业,风里来雨里去的,给村办企业的产品找销路,跑这里跑那里的,到了村里赚大钱了,自己却总是拿最少的一份,家里人一说他,他就是四个字硬邦邦地塞回去:我是党员……
赵子君的父亲伸出颤抖的手来,摩挲着那一本鲜红且崭新的党章,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沙哑着声音说道:“孩子,他没有告诉你,我就是村长……”
我慢慢的抚上了那个金黄色的骨灰盒子,然后,泪水久久地恣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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