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跟他说了好多遍，只是轻轻一推，还解释说地上一滩血红，是因为血液混了鱼缸的水，才显得那么恐怖的。

他信了。

就连之前秦缓缓说玻璃差一厘米就刺入太阳穴的时候，他也是将信将疑。

现在，化验单、ct片子都明晃晃的摆在这里，他们没有说谎，他真的差点失去自己的孩子……

“江桨……是爸爸糊涂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好像被洗脑了一样。你伤成这个样子，爸爸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妈妈……”

说着说着，江振柯用手捂住了双眼，鼻音浓重。

没了江玮在一边嚎叫，江振柯的脑子也正常了起来。

江桨揉了把红红的眼圈，看向了别处。

这一刻，似乎幻想了很多次。

甚至也有的时候会想，是不是等到她死了，自己的这个糊涂爹才会有所醒悟？才会懂得她的好？

没想到，这一幕这么快就发生了。

是缓缓，是缓缓帮了她。

江桨佩服的看着秦缓缓，心里默默的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她终于知道了，秦缓缓不是没有脾气，是因为太有实力，所以才显得没脾气。

她的脾气上来了，简直逆天。

或者说，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只有她想不想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