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沉了沉声音：“戴安溟那边我没联系上，如果现在有谁还能跟戴安家族那边说上话的话，那就是你舅舅了。我记得在任副总统之前，你舅舅是跟戴安家族下属派系合作过的合伙人。”

冯子谦跟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希望我舅舅去跟戴安家族谈，但是如果我舅舅他顺便提出什么要求，你不就……”

云棠古怪的瞪冯子谦一眼：“胳膊肘往外拐，不知道张副总统听到你这话，会是什么心情。”

“你！”冯子谦气得要跺脚：“我是他外甥，但也是你兄弟啊。我也不为别的，我只是不想你处境受困。我表妹什么心思，你还是知道的吧！”

云棠冷笑一声，“这次出差，解药我势在必得。必须要尽快给季雨解毒，否则再这么拖下去，她的性命堪忧。”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全力配合你这件事的。你啊你，对季雨这么好，却什么都不说。你不说，人家女孩子怎么能知道嘛！这会儿，说不定她正在被窝里难受呢！”

云棠丢过来一个“就你废话多”的眼神。

冯子谦扁了扁嘴，“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对一颗小感兴趣！真是服了你了！”

“冯子谦。”云棠冰凉的冷空气从冯子谦的背后袭来，“到底为什么，你和向成邺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呃……

冯子谦额头冷汗涔涔，觑了一眼云棠冷漠的背影，这大哥……该不会发现他和向成邺私下里告状给顾小姐的事情了吧……

房间里的季雨，抱着腿，坐在地上很久很久。

落荒而逃大概就是这样吧，季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只知道脚步虚浮，头皮发蒙，脑子里全是那张诊断书上的内容。

如果说摄入毒素的话，季雨唯一能想到的是来自师父，季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