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长久没有见过光明的阴暗角落，一瞬间，霉味散尽，温暖如春。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从来没有。

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意义，大概就是为了父母姐姐的利益而活。

他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他们的剧本。他就算是捅了篓子，也总有强大的家族给他擦屁股。

他各种顽劣、混迹、叛逆，也仅仅是厌倦了他们阴谋算尽的嘴脸，用这种厌世的方式，来做着微弱的反抗。

他们只会指责他的无用和不争气。

“你就这么相信我？我可是混世魔王耶！”

顾小尔耸了耸肩膀，“混世魔王是个学习优秀的人，有什么冲突吗？”

秦峥嵘的眼睛一亮，微微红了脸颊，抿着嘴唇问道：“堂姐，要是我依靠自己的力量考上大学，你会不会为我……骄傲……”

他问得特别小心翼翼，尤其是最后两个字，还带着一点点的怯弱与无数的期待。

他好像是第一次，对一个人的看法那么期待。

就算是在爷爷奶奶跟前，他都没有这么的渴望一个人的答案。

顾小尔侧头看了他一眼，很是老成的拍了拍秦峥嵘的肩膀：“骚年，我当然会为你骄傲。你不仅是我弟弟，还是我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