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化学狂人的重大突破(1 / 2)

混在明朝 红色四月 6057 字 2019-10-04

 刘天雄跟着王锐已有一段时间,身上的匪气消了不少,也学得了不少礼节,倒也懂得恭恭敬敬地行礼参见。

信王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其几眼,这才开口问道:“你就是刘大疤么?”

刘天雄咧嘴一笑应道:“回王爷的话,小人的本名叫刘天雄,因为脸上留了这么个大疤,所以被人取了这个外号,让王爷见笑了!”

他不笑还好,一笑之下脸上的那条伤疤微微,登时显出了一副凶恶之相,不由得让信王和朱纯臣吓了一跳。

信王定了定神,随即开口说道:“你能弃暗投明归顺朝廷,很好……很好!本王听说当日你是被王太傅所折服,这才倾心归顺,不知是否有此事?你可否将那日的经过说来与本王听听?”

刘天雄朝王锐看了一眼,见他向自己笑着点点头,于是应了声是,舔了舔嘴唇,将那日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他当然不会像说书的那样夸张,但言下里对王锐和自己的表现自是有一点夸大,却也在可以让人接受的正常范围之内。

这番叙述虽然远不如说书的故事精彩,也要直白得多,可听在信王的耳朵里却更为惊险、刺激。

信王眼见刘天雄这么一副凶悍的模样,想象着王锐竟敢只身闯入贼巢,去面对如此一大群的悍匪,谈笑间收服了匪首,挫败了雷家的阴谋,心中自是更加佩服和神往。

王锐见刘天雄的表现中规中矩,心里也暗暗高兴,他挥手示意其退下,微微一笑说道:“这厮也有不少夸大之处,让王爷和岳父大人见笑了!”

信王轻轻摇了摇头微笑叹道:“这个刘大疤长相凶悍,我看了就有点害怕。而太傅竟敢只身闯入贼巢。面对着如此一帮悍匪且能将其降伏,仅这份胆量就令人好生佩服,智谋就更不必说。如此大智大勇,非但当朝无人能及,想来从古到今亦是不多!”

王锐急忙谦逊几句。见他对自己如此称许。心下也是暗暗高兴。

借着这个话头。信王又问起了山东赈灾之行地其余情况。于是王锐就将山东之行地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他地口才可比刘天雄要好了不知多少倍。将赈灾银两如何被劫、自己如何向粮商们强行借粮等情形说得跌宕起伏。其惊险曲折处比那些说书编地故事要精彩多了。直让信王和朱纯臣听入了迷。

三人边吃、边说、边听。待得王锐讲完。也正好酒足饭饱……

信王是第一次感到这么自由。所以仍意犹未尽。不肯放他们离去。于是领着他二人先参观了一下自己地府邸。然后将两人让到了书房之中喝茶。

品了几口香茗之后。信王突然雅兴大起。提出要与王锐对弈一盘。王锐自是不会扫他地兴。当下笑着答应下来。

王锐原先是太子少师,现在又晋升为了太子太傅,从身份上来说是信王地老师,负责教导其武备、文事。

一直以来他也的确利用了这个身份对信王进行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尤其是棋道方面,他可真正称得上是这位小王爷的师傅,因为信王最开始跟他学的就是围棋!

不过他这个徒弟的棋力可不怎么样。王锐至少要让其4个子,但想要输一盘仍然很困难。本来按道理应该再多让几子地,可是王锐考虑到小王爷的脸面,也就没提这个茬,只是每次对弈时尽量把握好尺度,别让他输得太难看罢了。

这一盘自然仍旧是让4子开局,信王的棋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样,沉稳扎实有余,而灵动不足。

由于占据着4个子的巨大优势。因此他谨守着“金角、银边、草肚皮”的棋训,一开始就牢牢守住了边角,稳稳保持住实地的领先。

这当然难不住王锐,他略一思索,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打入白空,而是干脆玩起了“宇宙流”,将白棋死死封锁在了三路以内,利用铜墙铁壁般的外势铸起了宏伟的大模样。信王见状不禁着了慌,立刻打入妄图侵消黑模样。但若论治孤、对杀他哪里是王锐地对手?因此几番激烈的短兵相接之后。两处打入黑空的白大龙都被王锐毫不留情地屠戮。最后眼见黑棋在中腹围成了一个可怕地巨空,信王也惟有垂头丧气地投子认负。

眼见着信王失神的模样。王锐微微一笑开口道:“王爷殿下,你可知道这盘棋究竟输在哪里么?”

以往每一次对弈完,王锐都会对棋局分析一番,不但涉及到棋道,而且还会讲其他的许多道理,每每能让信王感到受益匪浅。

因此现下听到王锐开口,信王立刻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笑道:“呵呵,我也是十分奇怪。太傅说金角、银边、草肚皮,边角最为紧要。但我看太傅这盘棋围起中腹来却着实厉害,竟让人无法下手,不知究竟是何道理?”

王锐淡淡一笑说道:“金角、银边、草肚皮这话没错,讲的是围边角效率最高的道理。但若论整盘棋争胜负,只偏安一隅如何能成?必然要有取广阔的中腹决心才行!王爷这盘棋输就输在了没有决心上,你一开始就担心失去让子的优势,因此保守于边角一隅,不思进取中腹。待到醒悟过来时,我已经铸起了铜墙铁壁,这才招致了最后的败局!”信王边听边连连点头,当听到“保守于边角一隅,不思进取中腹”一句时更是双眉微微一扬,似有所悟,脸上不禁露出思索的表情。

王锐心知这一次信王出番邸地意义,因此眼见他开心的有点过了头,完全是准备当个逍遥快活王爷的模样,这才趁势借着刚才的棋局出言点醒。

看到信王仍未能完全领悟自己的意思,王锐微笑着进一步将话挑明道:“王爷现下已出番邸,再往下封邑裂土也是早晚的事情。殿下乃是皇上唯一的亲弟,但不知将来是想做个偏安一隅。只知逍遥快活王爷的呢?还是想做个令封邑欣欣向荣、百姓丰衣足食,为众王做表率、为皇上分忧地贤王?微臣观王爷之意,似乎是前者居多,言语冒犯之处还望王爷恕罪!”

信王闻言身子微微一震,脸上忍不住露出尴尬之色,好一会地功夫才面带羞愧的神色说道:“多谢太傅的点醒。小王明白了!我自当以太傅为榜样,将来定要将封邑治理成大明最为富庶之地,做一个真正的贤王!”

王锐的心中顿时暗暗松了口气,急忙微微躬身笑道:“王爷英明,微臣佩服之至!”

他心里当然清楚信王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去实现贤王地梦想了,刚才的那番话只是要激励其上进心而已。

现在历史的车轮已经开始悄然改变了方向,往下的局势如何殊难预料,但王锐又不能将事情完全对信王挑明,所以只有想办法先给他下点“毛毛雨”。激励其进取心,以免事到临头时措手不及。

眼下看到信王对自己地话很重视,王锐自是十分高兴。朱纯臣在一旁望着他们二人。脸上露出了大有深意地笑容……

从信王府告辞出来后,与朱纯臣道了别,径直赶回玉渊潭。现在等着他的事情地确是太多,他恨不能一天能变成两天用,一个人也能分身成两个!

现下信王既然出了番邸,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回去安排内卫对其地暗中保护。内廷他暂且还控制不了,但眼下信王已逃离了皇宫那个牢笼,自己就要保证其安全,绝对不能出现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