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怀表来看看,又过了两个小时了。还是睡不着。
罢了罢了,就当是这个被窝是潜伏阵地吧!我就当是来这练潜伏作战的。不过这被窝实在要比寒冷的雪地里要舒服多了,结果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李平和给推醒的,匆匆忙忙地打好了绑腿就朝门外跑去。
不用怀疑,我是最后一个跑去队列的,而且风纪扣、军帽、皮带到处都是毛病。当即就受到教官的一顿斥:“怎么搞的!你是第一天当兵还是怎么回事?”
操!我还第一天当兵?志愿军都不打绑腿的不是?志愿军在战场上能穿上一件没打补丁没沾上泥血的棉衣就算不错了,还能穿得这么整洁?
话说老爷子为了不搞特殊化,并没有对这些教员说我的身份,所以这些教员对我竟然一点都不客气。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知道我是李平和带来的话,就不会是一通斥就能算了的。
接着就是五公里越野,这听吓人,因为我在大学时跑个一千米就累得个上气不接下气的,不过好在我现在的这个身体着实过硬,跟着队伍一点都没有落后。不过跟昨晚那个运动型的城市兵比起来就差了点,那家伙一直跑在队伍的前头。时不时还耀武扬威的回过来冲着我笑,
操!看着他嚣张的样子,我心中就不由无名火起。
你如果在朝鲜战场上半饥半饱的吃了一年多的炒面,蹲了一年的坑道。看
“崔伟!”一声暴喝让我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只见教员严肃地朝我喝问道:“崔伟,你的笔记本上怎么什么也没有?”
“报告教员!”我站起身来,看看黑板上一个大大的地雷,照想教员是在讲解地雷的结构。再看看自己空白一片的笔记本,挺身回答道:“报告教员,地雷是埋在土里的,所以看不见!”
哄的一声,全班的学员都笑出声来,就连李平和也不例外。教员虽说还是满脸严肃,但从他颤动的嘴唇我知道,他也是在苦忍着。
结果可想而知,这一天我在外面被罚站了七个小时之久,连中饭都没吃,直到晚饭时才得到解散的命令。
那个窝囊啊!手脚都僵硬了。
更可气的是李平和一边扶着我,一边呵呵直笑:“我说崔团长,你就不能严肃点吗?这耳是军校。还,还地雷埋在土里”
“军校又怎么了?”我没好气地回答道:“我这性格就这样。军校还能把人的性格都改了不成?”
“你如果不改啊,这往后可有你的苦头吃喽!”李平和或许还在想着早上我的那番回答,勿自呵呵笑个不停。
“我,我找老爷子去!”我甩开李平和扶着我的手,迈开脚步就朝老军人的住处走去。一边走着一边不服气地说道:“我怎么说也是个团长,手下还管着千把号人,何苦在这当个小兵受窝囊气。”
“团长,冉长”我在前面急走,李平和就在后面一路紧赶。
但我根本就对他不加理会,心想不就是学排雷吗?我团还有个排雷大王呢!回头找王显儒教我去,哪用得着又是做笔记又是站队列的。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老军人的住所,在门口放哨的两个哨兵认得我,给我敬了个礼没有多加阻拦。我跑到门前伸手就拍”
“来了”
没想到门里传来的却是一阵悦耳的女声,接着木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军人就站在了我的面前。个头不高也不矮,身上穿着一套草嫩色的军培育,纤细的腰上扎着一条棕色的皮带,头上戴着一顶圆圆的没有遮沿的军帽,红色的五角星在正中闪闪光,乌黑的短在军帽下面扎成了两个小辫子,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此时正疑惑地望着我。
“同志,你找谁?”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又把目光投向了门边的警卫员,似乎是在奇怪警卫员怎么会让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学员来打扰老军人。
“我找”这时我不由一愣,话说我还不知道老军人叫什么名字呢。
“雪妹!”这时后面的李平和跟了上来,不由兴奋地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平哥!你怎么来了?我网回来!,小这名女战士一看到李平和就兴奋地叫了起来:“你,你不是回部队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穿着学员的衣服?”她笑起来就像是一朵绽放的花,声音像银铃般的清脆悦耳。
“你看看我!”李平和笑道:“都忘了你不知道我在家了”。
“哦!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起的崔团长”小反应过来后,李平和当即为我介绍道:“这是伯父的女儿,林雪,她跟我们是同一个班的呢!这几天外出执行任务,所以才没跟你说起”。
“你,你就是崔团长林雪瞪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
“你还以为我是个糟老头子是吧!”我不由打趣道:“如果我们再过二、三十年见面,你就猜对了!”
哄的一声,李平和与林雪不由都笑出声来,就连旁边的警卫员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雪儿,你爹在吗?”笑了一阵,李平和就小心翼翼地问了声。
“在!不过在睡觉!”林雪回答道:“我回来想看看他,但听小陈说他刚睡下,据说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你们找他有事吗?”
李平和不答话,直接就把目光转到我身上。
“唔,没事没事!”我不由老脸一红,说道:“我也是想来看看他老人家的,既然他睡下了,那我就改天再来吧!”
开玩笑,在女人面前,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美女面前说自己受不了军校的生活,那男人的面子也过不去的是吧!
“嗯,没事!”李平和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满脸疑惑的林雪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战场的需要,伯父让我和崔团长留在军校里学习排雷,所以我们又成学员了!而且我还特意安排了跟你在同一个班呢”。
“那我们不是同学了!,小林雪不由兴奋地叫了起来,白哲的脸上也有了两朵红晕。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林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是盯着着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