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后还是野马战机救了物质,甚至还有可救了我们。因为旦那个信号弹被拉燃”也许很快就会引来美军曰凹轰炸机时这片区域进行地毯式轰炸,那时只怕就连我也不能幸免了。
但这时的我却依旧不轻松,因为我脑袋上还顶着一把手枪。实话说,被人用枪顶着脑袋的感觉实在不好,枪口就顶在我的太阳荐上,从手枪上传来的冰凉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再想到这个枪口,随时都有可能会射出一子弹钻进我的脑袋里。头皮就不由一阵阵麻。
我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知道,现在我的任何举动都会导致枪手扣动扳机。虽说我的警卫员,还有金钟松等人肯定会为我平反,但我不想做烈士。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我也不敢说话,因为我很清楚,枪手是人民军战士,说汉语他听不懂,说朝鲜语”而我身上穿的却是志愿军的军装,说朝鲜语似乎就更证明了我是伪军特工!
和人民军的打过不少交道,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相对于美军来说,人民军更恨伪军。因为他们觉得是伪军打不过他们而把外人引进国土。使得朝鲜半岛的战火越烧越旺的。所以人民军的战俘营里才会伪军少而美军多,如果这位枪手以为我是伪军特工的话,我想他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但他却没有扣动扳机。这也是我很感谢老天的地方。
“不许动!”
“不许动!”
这时徐永维和张明学才爬到了山顶,一看到这种情况,二话不说就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对准了那名浑身鲜血的人民军战士。
“放下枪!举起手来!徐永维用半生不熟的朝鲜语紧张地叫着。
为了在战场上方便与我们的敌人伪军交流,所以每个志愿军都有学几句简单的朝鲜语,徐永维自然也不会例外。
“放下枪!你们是什么人?。但那名枪手显然没有按照徐永维的话做,我脑袋上的枪口不但没有放松,反而还紧了紧,”“同志!我们是志愿军”。我赶忙用朝鲜语应道。
少跟我来这一套!”那名人民军战士恶狠狠地冲我喊道:“你们如果是志愿军。为什么会向我们的战士开枪”。
“他们是伪军特工!”见那名战士肯问话,我就放心了不少。肯问话就说明我们还有机会解释清楚,否则的话
感觉到脑袋上的手枪颤了一下,我就知道小命已经捡回半条了,赶忙接着解释道:“你再看清楚些小那些被我打死的人,他们身上都带有为美军飞机指引目标的信号弹,他们的目的就是跑到存放物质的车皮附近,然后再给美军飞机指引轰炸目标!”
闻言那名人民军战士不由一愣,朝那几名被我打死的伪军特工望了望,接着显然是相信的话。我只感觉到头上一松,脑袋终于安全了……他娘滴!”张明学也不管那么许多。一个径步抢了上去就给那名人民军战士一个枪托:“敢用枪指着咱团长,不要命了!”
说着还要再打,却被我及时制止了。
这家伙手里拿的是手枪,就说明他还是一介。“官”。虽说我对人民军军官一向都没有什么好感,但如果这样任张明学打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人民军的不满。咱们毕竟还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这点大体我还是会明白。
接着没过多久。美军的飞机在我们头顶上倾泻完子弹后,就相继扬长而去。
飞机一走,机枪声和爆炸声也就慢慢的稀疏下来。惨叫声、呻吟声和烈火熊熊声才慢慢地抢入了我的耳朵。战场上已经是火头四起、硝烟弥漫,到处都是尸体、弹坑和被打坏、炸毁的高射炮、机枪、汽车”这副破败苍杂的景像。让人简直就不敢相信这里就是半个多小小时前的三登火车站。
不过还好,看了看山谷里隐藏着物质的那些车皮,除了有些伪装被震散了之外。一点损失都没有。
总算是把这些物质保住了,但愿伤亡人数不会比历史上的三登火车站被炸更多吧!也只有这么想,才会让我心里好过点。
“回去吧”。我不忍再看到这番景像。朝徐永维和张明学丢下一句话,转身就朝团部走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迎面奔来的民工、担架队和卫生员,战后就是他们挥作用的时候,但我却知道,因为药品的急缺。所以他们能挥的作用也是极其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