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还有用吗”李二问了李靖一个古怪的问题。
弓、准头不如弩。弓、射程不如弩。弓、弓手训练不如弩。弓、一把好弓的制作成本远远的高于弩。
李靖想了想好轻声回答道:“圣上,五郎在意的是大唐的颜面!”
“朕也在意,但却不想为争这一点小小的颜面,反倒失去太多!”李二话尽如此。李靖是否理解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李二已经说服自己放下。
李二放下了,李元兴却有些不甘心。
李元兴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脑袋有问题了,这是典型的强迫症加完美主义心态。
正在李元兴抱着烟斗发呆的时候,有亲卫进来:“殿下,有位道长求见。”
“请!”李元兴将烟斗装上烟草,慢吞吞的按着。
很快,一个青袍的中年道士进来,施了道门一礼:“贫道愿尽绵薄之力。”
“坐吧,本王这里不讲那么多规矩。这几曰是真的累了,懒得不想动!”李元兴笑着靠在了椅子上,顺手拿过一个竹筒装的淡化版雪碧放在那中年道士面前。
道士道谢之后接过竹筒坐下。
“殿下,贫道在长安县住了一年。近半个月才真正知道什么是道,贫道惭愧。贫道无德、无仁、无义、无孝、无忠。只想一心世外,但贫道却有一技,可为殿下尽绵薄之力。区区射雕手而已,大唐天下还论不到他们在这里显威!”
李元兴愣住了。
那中年道士起身一礼:“请殿下成全!”
谁!是谁有么大口气,把射雕手都不放在眼中。
“谢科、谢映登!”李元兴猛的站了起来,一个名字脱口而。
那中年道士愣住了,转而苦涩的笑了笑:“谢科已死,贫道只是一寻常道士,隋帝残暴,贫道起兵却为利这是无德。贫道手中有无辜,这是无仁、贫道不顾众位兄弟劝阻,只身离去。这是无义。高堂在,贫道没有膝下尽孝,这是无孝。贫道没有追随旧主同生共死,这是无忠!”
“放屁!”李元兴指着谢科怒骂一句。
谢科表情如常,默默的低下了头。
“难道你也要象王伯当那样尽忠而死吗叔宝兄一条命,大唐江山稳固,百姓有温饱。试问千年之后,世人如何书写。王伯当是忠心了,小忠与大忠,千古忠义你看不透,修道也是白修。”
“贫道来见殿下,就是想看透!”谢科平静的说了一句。
“跟本王来!”李元兴推开门,从凤栖原后坡带着谢科回秦王庄。
可到了距离秦王庄正门还有三里之时,这里竟然有着隐约的杀气,白二娃一声令下,一百亲近持刀在手。
“殿下,杜陵杜双鱼愿为殿下效命!”年轻的杜双鱼刚把说话完,就被人一脚踢的飞了出去,出脚的正是伍斌。伍斌行礼:“殿下,属下有几位同门,还有绿林的朋友,以及几个对头都在这里,愿为殿下效力。
“是我发的英雄帖!”杜双鱼爬了起来,冲着伍斌大吼着。
一百多人从两旁的树林之中走了出来,所有人身上都没有带武器,一名身穿红衣的高瘦男子笑骂着:“这小兄弟说的有理,英雄帖是他写的。虽然是借用了师兄的名义,所师兄倒是抢了小兄弟的功劳!”
说罢,向着李元兴一礼:“殿下,小民箭术勉强可用。”
又有一人站了出来:“秦王殿下高义,这半月在长安见闻,我等游侠儿服!听伍斌提及殿下所言侠之大者,我等愿效力。但小民有一请求,小民与伍斌有生死大仇,只求天下第一武道会,殿下不加限制,无论生死只求一战!”
“请殿下恩准!”伍斌也跪下了。
李元兴有些蒙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
谢科这时走向前去:“无量天尊,尔等岂不是走了我单二哥的老路!”
单二哥,自然就是指单熊信了。
有人想反驳,可猛的反应过来,此道士称呼为我单二哥,这称呼不寻常。
很快,有一位年龄大些的游侠儿上前见礼:“晚辈见过谢四哥!”
“入庄,本王准了!”李元兴轻轻的一拍马身,策马上前。
谢科笑着向那个问好的人回了一礼,然后也跟着李元兴往秦王庄去了。伍斌与那个要与他生死决斗的人,这时才齐声大喊:“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