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片刻，王念平再次缓缓开口，语气低沉。

“后来，还是我岳母给我打电话，说她去我家里串门，但是家里一直没有人，我那时候才知道芝琳她没回娘家，我立刻坐飞机回去，发了疯似的寻找她们母女俩，最后……是警局给我打电话，说芝琳出了事情去世了，我到了警局才知道，芝琳她是在一家医院的大楼，跳楼死的。”

说到这里，王念平的眼圈已经红了。

这时候老板娘已经把刚炒好的菜端了上来，看到王念平情绪低落，老板娘没说什么，默默地放下菜盘就离开了。

“警方说她是自杀，后来我去了那家医院，去寻找线索，去找宝儿，可是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说芝琳是昏迷不醒着被路人发现送到医院的，而且那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她的身边并没有小婴孩儿。后来，芝琳在医院里醒来就跳楼自杀了。”

没人知道她那几天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女儿又去了哪里？还活着吗？

“我试过找灵媒，试过找道士，试过找圈子里的人帮我介绍一些厉害的大师，我只想找到宝儿或者找到芝琳的魂魄，问问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灵媒说找不到芝琳的魂魄，更无法断定我女儿的生死。”

王念平这些年一直情愿相信女儿还活着，可能是芝琳昏迷后有什么人趁机抱走了宝儿，然后把她抚养长大了。

当然，这只是王念平一厢情愿的，最好的想法。

他也知道就算宝儿还活着，可能也会经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但是他情愿……她活着，也不希望她已经死去了。

“今天我的话有点多了。”

王念平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筷子：“欢心，你以后就叫我王哥吧，王哥问你一句，你也可以不回答……你是不是……能看见鬼？”

见鬼。

宁欢心愣了一下，她没有阴阳眼的，但是她真的见过鬼。

她见过李妍的鬼魂，张艳的鬼魂，她在梦里见过阿莲，甚至……她还见过黑白无常和戚若兰的鬼魂。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