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脑袋涨疼地醒过来,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睡在永寿宫,旁边堆放着几个空酒坛,他已经不记得昨天自己喝了多少酒,他的酒量不差,能够让自己醉成这样,那应该是喝了不少。
他慢慢地坐起身子,伸手想要揉一揉额头,才发现他的额头不知什么时候肿了一个包。
昨晚他醉得受伤都不知道吗?
“皇上,您醒了?”守在外面的福德听到动静,急忙进来伺候慕容恪洗漱。
一大早就守在外面不敢进来的福德抬眸就看到慕容恪额头的清肿,吓得差点就跪了,昨日他是知道慕容恪要来这里的,本来是想跟着一起,但慕容恪下令不许任何人跟着,所以他就在乾清宫不敢跟来。
因为福德很清楚,以前这样的情况也有,墨容湛和叶蓁刚失踪的那半年,慕容恪经常会到永寿宫,一整晚都留在这里,作为奴才,福德虽然清楚慕容恪是什么心思,但他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去窥视主子的心思。
如今更加不敢。
所以他真是好奇死了,昨晚慕容恪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受伤的?
“昨日还有谁来过永寿宫?”慕容恪瞪着滚落在另一边的酒坛,他怎么记得喝酒的时候还有他人在场。
“皇上,您昨日不许奴才跟着,奴才也……”不知道您还跟谁一起喝酒啊,他是清早不见慕容恪出现,才到永寿宫来守着的。
慕容恪揉了揉另一边的额头,想起他在来永寿宫的途中遇到雷冰芙了。
昨晚雷冰芙也在这里喝酒了?
不可能!他断不会让她留下的,就算她留下了,怎敢丢下他一人喝醉受伤。
“永寿宫其他人呢?”慕容恪脑仁突突疼着,想到有可能在雷冰芙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胸口就有一股无名的怒火。
“知道皇上要来永寿宫,便将其他宫人都打发走了。”不然让一些不知规矩的宫人看到皇上在永寿宫喝酒,万一不小心叫出秦王妃的名字,那就糟糕了。
慕容恪越发觉得头疼,“茶!”
福德立刻将解酒茶端上前,“皇上。”
“把这里清干净。”慕容恪说,他真的是冲动了,看到夭夭被刺客包围,他一下子就想到当初她被齐若水抓走时的害怕。
他害怕她受伤,更害怕会再也看不到她。
怕得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她受伤。
还以为他已经能够放下,原来就算他纳妃进宫,还是没有用的,不过是骗骗自己和别人。
福德听到慕容恪的命令,知道他是不想让别人进来永寿宫看到这副情景,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这里喝酒过夜,伺候慕容恪洗漱更衣之后,他便默默地收拾起来。
他在角落里找到一个杯子,上面还有浅浅的胭脂,他愣住了。
“是什么?”慕容恪见福德的身子僵硬,挑眉地问。
“皇上,这儿还有一个杯子。”昨天有人在这里陪皇上喝酒,而且还是个女子!会是谁?不会是哪个宫女吧?不会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吧。
慕容恪接过那个杯子,微微眯眼地打量着,脑海里涌现的是雷冰芙那张虚伪做作的脸庞。
“将这些酒都送去乾清宫。”慕容恪冷声地下命,已经转身离开了。
“是……”福德怔怔地看着慕容恪的背影,不知道他是要去找谁。
难道皇上知道昨天谁在这里陪他喝酒吗?
那皇上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还有,谁那么大胆,敢让皇上谁在地上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