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范围内,骑兵根本过不来,就算能够过来,也必须是踩着前面骑兵的马儿的尸体过来,得不偿失。
如此情况下,哪个草原人还会继续用人命往里边填呢?
毕竟,草原人的数量可没有大唐那么多,他们的人命比大唐人更加金贵,由不得他们如此浪费在用人数去填上。
因此,在前方遇到铁蒺藜和陷马坑,而四周又没有不能折返的情况下,他们自然而然地就会选择暂且退避。
然而,沈晨也看出来了,这两样对草原骑兵来说实在太恐怖了。
仅仅只是一个冲锋,在没办法刹车的情况下,数百匹马儿就这样没了,外带着还有上百名被马儿压死的骑兵。
马儿痛苦地在第一道防御圈内挣扎,被铁蒺藜刺中的,被陷马坑这段了马腿的,都躺在草地上翻滚。
一声声哀鸣听得沈晨两耳俱颤,一个个被压断了骨头的骑兵的惨叫声更是让他第一次看懂了战争的残酷。
也是知道此时,沈晨才真正明白,他正在经历的是一场战争,也并非在看一出电影。
“呸!”
相比于沈晨的悲痛,程处弼就更加直接一些,吐了一口浓痰,恨声道:“没有采用四面围攻的战术,真是便宜他们了!”
沈晨刚刚想要开口询问,转瞬间便明白了。
仅仅只是从一个方向攻打沈晨,草原叛军已经收获了如此多的伤亡,如果是四面围攻呢?想必这个伤亡人数,还要再往上提四倍!
可惜,沈晨没有一丁点愤怒的心情,他甚至觉得这样做太不人道了些。
可是,他也深深地明白,这就是战争,根本无法避免的残酷。
当然,也是由得草原盘黁里的部落统领的及时调整,草原叛军并没有冲到第二道防御圈,也就是铁丝网和拒马的这一道范围内,使得唐军的将军们没有下达开火的命令。
毕竟,火器的射杀范围已经很大了,虽然没有后世动辄一两千米的范围,但是,五百米内也是生命消逝的程度。
故而,唐军将领们在学习火器的时候就学会了吧敌人尽可能地放到身前,然后再开火,这样可以尽可能地杀伤更多的敌人。
看着重新开始集结的草原叛军,当面面对了叛军方向的将军和程处弼一样,狠狠吐了一口浓痰,破口大骂,“这些憨货,就没有想过直接推平咱们吗?真是没卵子!”
说完,就看到教导员正仇视地瞪着他,连忙讪讪地一笑,“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战绩不能体现我军的威武,也不有损仙器火器的威名。呵呵!”
教导道:“自古仁者爱人,咱们的神仙是个仁慈的人,他若是想要战争,整个帝国都愿意为了他一个人而战,可是,他却选择了风力发电机这种看似没有杀伤力的东西,用更好的生活条件换取草原人的彻底融合。我希望将军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人身而为人,也是万物之杖,就该比野兽懂得礼义廉耻,从而懂得爱惜敌人。”
将军讪讪地不敢说话。
不过他想到却是:草啊,难得他们从老子这边进攻,最后竟然只是这么一点收获,不被其他三面的将领笑话才怪,就现在,那些没捞到仗打的将领们还指不定怎么骂我呢,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