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仙师疯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仙师是天上的神仙,凡人怎能欺之?你们看看,现在仙师直接下场,和所有百姓对赌了吧?哈哈哈哈……”
随着消息被罗甑生安排的百骑刻意送出赌坊,赌坊外的扬州百姓在瞬间便知道了赌坊内的对赌,当下,如同“小男孩”落入那座小城市一般,火球升空,蘑菇云升腾,风卷残云,世界化为一片焦土。
“怎能如此?怎能如此?仙师是不愿我扬州人活啊!”
一路往里面挤,卢斌一面痛哭流涕,泪水混合着鼻涕,将他包裹着纱布的脑袋衬托得越加可怜。
刚刚,他一听到这消息,顿时就知道该怎么做,一路痛哭流涕,让百姓让他进去,他要去恳求仙师,免去这一赌。
百姓们纷纷避让,更有痛哭流涕者跪在他的面前,请求他务必做到。
“之前咱们小民无知,触犯了仙师,如今已有许多人注定家破人亡,仙师震怒,惩戒我等小民无可厚非,但若是此般再赌,我等小民必然全无生路,届时,整个扬州城怕要变作一座死城呐!”
无数百姓的哭喊响彻云霄,即便卢斌知道明明是假的,但心中照样忍不住被深深地震撼到,没来由的,渐渐代入自己平日里下查民情的那个“好官”角色,当场允诺,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求仙师收回成命,为扬州百姓求得一条生路!
须臾之间,万千百姓俯首,卢斌顿时化身百姓代言人,让守在门口的学院近卫通报仙师。
怎料,得到的消息竟然是沈晨不见他。
另外,通报的学院近卫当着百姓的面说道:“尔等小民,胡作非为,胆敢借用仙家之名搞博彩之事,实乃可恨可杀!仙师说了,博彩一事哪怕在仙界也是万万不可之事,一旦发现,神仙也要堕入地府,千世万世不得超生。既然你们敢用仙家之名博彩,那便让你们也尝尝家财散尽、家破人亡的滋味,杀鸡儆猴,看以后谁还敢参与博彩!哼!”
轰!
整个扬州城炸了!
没想到众人的猜测成了现实!
仙师果然气不过神仙之名竟然被当做玩物,用作博彩,如今降下赌约,要和所有百姓参赌,杀杀百姓的博彩之气,免得百姓再行堕入地府之事。
人人皆知此乃仙师为了普罗众生做的好事,但身临其境,面对破家之祸,不由得悲从中来,哭嚎声、臭骂声、推卸声、解释声、百姓之间相互怨恨之声不绝于耳,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发生了数十起打架斗殴之事。
幸好被阻挡在外卢斌紧急请求左武卫帮忙,到处“灭火”,斗殴才没有扩大,百姓才得以保全。
然而,悬在百姓头上的利剑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就是不知多少人会惨死在这一番打压之下。
渐渐的,浓厚的悲情在百姓之间渲染,无论身穿何等衣衫,绫罗绸缎也好,麻布裹身也罢,尽皆面无血色,悲伤啄泣,哭咽之声迷茫天上地下,将扬州城变成了一座哭泣的城市。
行进在如此氛围之内,卢胜道不免兔死狐悲,不知仙师究竟要将他们家如何处置,默默然走到距离赌坊之外50米远的地方,和众多百姓一样,边哭边望着那一扇写着斗大两个“赌”字的长幡,但愿出现奇迹。
房内,沈晨听得罗甑生禀报,微微一笑,“挂约战牌。”
“喏!”
便在愁云惨淡之中,罗甑生托着赌约内容的牌子从过道里走了出来,赌客们吸溜住掉下来的鼻涕,泪眼朦胧地看着罗甑生将约战牌挂到墙上。
他们很想阻止,可周围整整两层人墙的全武装左武卫却让他们躁动的内心尚未有所动弹,便深深地埋入了心底深处。
“但愿赌约内容不会太刁难人,如此,扬州城里尚且能有些许人留得性命!”
赌客们暗自叹息,待得罗甑生庞大的身躯去墙面上让开,赌约内容呈现在众人面前,众人看了一看,登时面色铁青,肝胆俱颤。
胆小者“呜哇”一声嚎哭,跌坐地面,大声地哭喊嘶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