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又在捣鼓啥?”
发现沈晨静静地坐在马车的角落写写画画,一点搭理两人的心思都没有,道心好奇地问道。
李承乾随即将脑袋转过去。
“也没什么,就一些春耕结束后紧接着要做的事情。”沈晨抬起头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登时骨节各处一阵卡拉拉响动。
在大唐出行就是受罪,没有柏油和水泥的路面简直惨不忍睹,摇摇晃晃的马车就跟蹦床似的,还是骨折瘫痪那种。
行了一天时间,沈晨只觉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不是自己的了。
“上次交待工坊制作的避震器准备得怎么样了?”
随手把计划草稿递到李承乾手里,李承乾回答道:“闫大人已经吩咐工匠抓紧时间制作,现在的难点在于弹簧和铁片所用的钢铁不过关,要么太脆,要么太软,达不到要求,闫大人已经找了当初随同仙师一起研制吊车的工匠,估摸着不超过一个月应该能有所效果。”
“一个月啊……”
“距离钢铁厂建成投入还有多少时间?”
李承乾道:“由于工坊太大,技术含量相对较高,仙师又拒绝征用劳力,正巧还碰上春耕,估摸着还有半年。”
沈晨悲哀地发现,哪怕他有千万种发明飞升成仙,但总是会被时间限制在天地的夹缝之中,不能超越地平线。
“钢铁可以称之为工业之母,工期长一些没关系,但一定要保证质量。”
“喏!”
“师父啊,听说九成宫是当年杨广弑父辱母的地方,咱们去真的好吗?”
道心没来有一问,李承乾当先羞红了脸。
沈晨瞪了李承乾一眼,“看你们干的好事,祸害了后辈如何是好?”
“是是是,仙师教训得对!”
李承乾连忙点头,却无能为力地摊了摊手。
别说他只是一个快要被废的太子,即便没有被废,为杨广洗刷冤屈这事儿他也没能力做,也不能做。
沈晨觉得自己有必要在道心的心里搭建一个队事物看法的框架。
“道心啊……很多事情不能简简单单只看表面,而是应该看到事物的内在。比如,你看到士力架的第一眼,就觉得他黑漆漆的,颜色像极了茅厕里的东西,可尝试之后却发现美味无比,而且很容易发胖。”
“师父!”
道心气鼓鼓地把士力架扔到沈晨屁股旁边,低头看着高高隆起的小肚子一阵伤感。
沈晨和李承乾没心没肺地笑了一阵,沈晨道:“抓紧时间把我昨日刚写好的《唯物辩证》细读十遍。”
“啊?还要读那些东西啊?”
道心一听,小嘴巴就嘟囔了起来,挂个油瓶轻松至极。
当初她跟着李淳风的时候,李淳风本就是个随性随心的主儿,虽然也让她读书,可每每只管告诉她读什么,怎么读、有何用处却是一句也不讲。
她乐得偷懒,想起来时全当小人书看,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