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顾龙武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p>
他只是静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神色冷清又难看,而后低着头,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手掌心里。</p>
好像……所有的事情其实都已经注定好了。</p>
“你先在这守着,人醒了的话直接通知我。”</p>
“好的。”管家应声,就看见顾龙武起身离开,还不忘多问了一句,“所以你要去哪?”</p>
“办点事。”</p>
他拿出了手机,想给岑焰打电话的。</p>
每当这样的时候,第一个能想到的人,还是他。</p>
可脑海里满是在安宁县发生的所有事,串联起来的时候,像一根根针,逼得他一步步往外退走。</p>
毫无办法。</p>
出了医院。</p>
屏幕上那个格外熟悉的号码,终究还是没有拨通出去。</p>
顾龙武站在旁边,静静仰起头看见了灰蒙蒙的天色。</p>
宁城的雾霾,还挺重的。</p>
上了出租车。</p>
手机号终于还是拨通出去。</p>
等了好一会之后,那边才终于收到回复。</p>
岑焰最终还是接通了,嗓音格外冷清,只有简单利落的两个字,“有事?”</p>
空气凝了好一会,顾龙武怔怔的一直没说话。</p>
那边似乎没有耐心了,低声催促,“我在忙,如果你有事要直接说。”</p>
“阿焰……”</p>
顾龙武连忙开口,却只是说了这两个字。</p>
他语气里满是迟疑,到了嘴边却不知要从何开始说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