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问:“以前那个院子听说也死过一个女子,是吗?”
刚才说话的那个村民神秘地说道:“是啊,以前那个女人和前日死的那个女人都是让鬼给掐死的。”
孟天楚生气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信口雌黄。”
那人见官爷生气了,赶紧闭嘴退回人群中去了。
孟天楚道:“你们总说什么鬼啊鬼的,你们难道谁真的见过那个掐死了人的鬼吗?是男鬼还是女鬼啊?”
大家见孟天楚发火,大家谁也不敢搭言了,孟天楚指着刚才说话那个人,让那个人说,那个人支吾着说道:“官爷,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王译说道:“如今师爷让你们说,你们就说。”
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男人说道:“见我们是没有见过的,师爷您也是读书人,您是知道的,那若是杀人为什么两个女人都是死在门窗关好的屋子里的呢?那如果是别的人杀的,那杀人地人是怎么出那个房间的呢?”
村民都纷纷点头。低声议论着。
孟天楚知道这个人说的有道理,这个也是自己不能解释的,别人有这样的疑问所以随意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
孟天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那这个叫刘四跳下堰溏之前有说什么吗?”
妇女道:“说了,说了,我记得清楚着呢。他跳下去地时候,笑着给我和孩子说,以后晚上一定不要出门了,说是会遇到鬼的,他说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个死在那个宅院里的女人了,她要他跟她去。”
——说的跟真的似的!孟天楚头都大了,他看了看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迥雪,这个丫头一直很安静地听着。眼睛睁得大大地,象是听多么吸引人的故事一样。
那个年长的男人说道:“当时我们都在场的,刘四确实是这么说的,他女人没有说谎。”
孟天楚看了看别的人,大家都使劲地点着头,生怕孟天楚怀疑一样。
孟天楚道:“狗娃呢?狗娃在吗?”
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锄头,说道:“我就是狗娃。”
孟天楚之前还以为狗娃至少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没有想到居然钻出来一个和死者差不多中年男人。
孟天楚道:“你说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狗娃道:“刘四常常到我家来喝酒的,昨天晚上因为雨下得太大。走不了,多喝了几杯,他也着急说是怕回去晚上家里人担心,好容易等到雨停了,他拔腿就走,因为我家到他家要经过那个闹鬼地宅子。所以我就让他过那个地方的时候走快点,没有想到,唉!早知道,我宁可留他一夜了。”
孟天楚道:“你家到他家要经过那个宅子?”
狗娃点点头,说道:“是的,别的路要绕很远。”
孟天楚对妇女道:“你刚才说你家男人回家的时候衣服湿了,可是狗娃说他是等雨停了才走的,他身上地衣服怎么会打湿呢?”
妇女道:“我昨天晚上也问过他。以为他是冒雨回来的,他说他是看见鬼了,一害怕掉进水沟里去了才把衣服打湿了的。”
这个偶然遇到的离奇自杀案,还真是有些奇怪了。而且又与那个古怪的宅院联系在了一起,孟天楚决定还是先去那个宅子看看再说。
孟天楚吩咐那妇人将刘四的尸体运回县衙门,他等一会回去要仔细检查死因。随后,他们来到宅院的门口,孟天楚发现大门竟然大开着。
他想了想,自己早上走的时候,还专门下车将大门关上了地,他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慕容迥雪,因为之前他没有告诉别的人昨天晚上自己和迥雪孤男寡女在这个宅院里呆了一夜,人家毕竟还是个姑娘,虽然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避嫌总还是要的。
慕容迥雪也很惊诧,小声地问道:“孟爷,你不是关了门地吗?”
孟天楚点点头,看来自己没有记错,那么,是谁将这个门又打开了呢?孟天楚站在大门口,看了看院子里的情况,果然在地上发现了脚印,他蹲下身来看了看,从脚印的大小看应该是个男人的脚,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
王译道:“看,那还有一只草鞋。”
孟天楚抬头一看,不远处还真有一只草鞋,他走上前去查看,那只草鞋陷进了淤泥里,想是那个男人走得匆忙,不小心踩到了一快凹处,草鞋陷了进去,也无心拾起就走了。孟天楚看了看出去和进来的脚印,推算那人是在出去的时候将草鞋留在这里的。他看见什么了吗?为什么走得那么急呢?
他突然想起,那个叫刘四的死者脚上好象就少了一只草鞋,莫非,在他女人和全村人到处找他的时候他来了这里?难怪大家找不到他呢,可是,他来这里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