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楼嘉念咬了咬唇，内心一时间有些复杂。

窗外晚霞投在了陈玉惠身上。老人家眼角的皱纹越发清晰可见。

楼嘉念发现，这些年，外婆是真的老了很多。

她永远不会忘记，七岁那年的雨天，外婆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孤儿院，将她给带走。

如果没有外婆的出现，或许后来的岁月里面，她都将在孤儿院成长，虽然，她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可，在孤儿院那种地方，她的人生都将只会剩下冷漠和孤独。

幸好，外婆出现了！

想到这里，她鼻子忽然有点酸，继而伸出双手，拥抱住了老人家。

陈玉惠身子一顿，眼角眉梢染上了慈爱的笑，伸手轻轻拍了拍楼嘉念的后背，“怎么回事？都嫁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当中却是明显的疼爱。

楼嘉念将脑袋搁在了老人家的肩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声音莫名添了一丝撒娇，“我才23。”

闻言，陈玉惠脸上笑意越发舒展开来，“行，你才23，还是个孩子。”

“就是。”楼嘉念抱着陈玉惠，愣是不肯松手了。

陈玉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将她从孤儿院接回来的那天晚上哄她入睡一样，动作轻柔而缓慢。

窗外晚霞悄悄移动。

陈玉惠叹了口气，心中感慨颇深。转眼间，小女孩长大成人了。

时间过得真快，看来，她是真的老了！

“外婆，你叹气做什么？”楼嘉念抬眸，看着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