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下一位了。”测试完不朽物质的强度以后，白墨看着若有所思的其他人说道。

他没再管拉姆多的小心思，转而看向别人，希望能有更多的惊喜。拉姆多故意公开不朽物质这个巨大秘密的意图，白墨也很清楚，无非就是想跟自己说一声：“我拉姆多，一生不弱于人！”

“我等了三百年，就是想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证明我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告诉别人，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理论上来说，拉姆多如果藏着掖着，悄咪咪地利用这个信息优势率先踏入八阶，肯定能对其他真仙有着更大的优势。

但道心这玩意，有时候就是很微妙。如此贴脸输出一波以后，他道心通畅了。

当然，他也有着更实际的考虑。此去经年，量子弹弓会将所有人散射到茫茫宇宙的不同区域，大家都天各一方了，信息优势还有个毛用。

八阶人仙再强，能强得过黑潮？黑潮都威胁不到自己了，一身不朽物质的八阶难道就可以？

……

“我的问题是，黑魔法，有上限吗？”科莫站出来，接过了白墨的话。他原以为自己是黑魔法的创造者，同时也以此成道，从白墨的口中得知真相过后，心态差点就爆炸了。

花费好些时间，才慢慢恢复了过来。作为一个后辈，他倒不像当年灵河之秋时崛起的第一代修炼者那样，天然地抗拒学习别人功法，拾人牙慧，认为里面肯定有坑。

开拓者有开拓者的好，但开拓者自然也有开拓者的雷。既然有更古老的黑魔法祖师爷，那好好跟他学就是了。

跟他一起长大的人，哪个不是直接上手学前人功法的。

“黑魔法的上限吗？目前的话，应该是八阶后期吧，如果按你搞的分类法，三级对应一阶，应该就是二十四级黑魔法。”

“您刚才用的，应该也是黑魔法吧？我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嗯，法师之手。”

“……”谁家的法师之手，能一拳爆星？！近战法神？

“二十四级黑魔法，法师之手。”

“零级戏法，也是法师之手。”

“二十四级法师之手，是纯粹的，量的堆砌，没有任何技巧，能挡住就是能挡住，挡不住就是一定被打死。”

“……”白墨的一番话，让一向潜心钻研，想要建立更为精巧法术模型的科莫有些破防。

他一直希望魔法是美的，高级模型结构就应该要巧夺天工，结果亲眼目睹的顶级黑魔法，却是纯粹力大砖飞的二十四级法师之手。

结构跟零级戏法的法师之手几乎没有任何差异，无非是力量增加了亿万倍。

……科莫过后，其他人的问题都变得十分正常，全是跟自身修炼相关的内容，看起来是完全当白墨老前辈了。

除了最后的法蕾尔。

“我想知道，平行世界那边，你到底了解多少。”

“……”

“平行世界的事情……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怎么你们都这样，她说得不清不楚，你也含湖其辞，难不成，这宇宙中，还有连你也忌惮的东西？”“有的。”白墨的短短两个字，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已经以天下无敌之姿，让帝国笼罩在阴影中数百年，实在是有点难想象，有什么玩意，能够让白墨也忌惮起来。

“而且……它好像快到了。”白墨一脸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