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过来，望着李秋水："李前辈，我要挑开你脸上的伤疤，会很疼的，你能忍得住吧？"</p>

李秋水缓缓点头，慢慢揭开脸上的白绸，露出一张雪白的脸庞，只是脸上的疤痕吓人，有些可怖。</p>

方雪晴见这疤痕，暗自感叹，这天山童姥委实太过狠毒，下这么辣的手，制造的伤口委实可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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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动手罢！"李秋水轻哼一声，微眯着眼睛，暗自咬牙，心中却怦怦跳得厉害。</p>

她不怕受苦，但这想的感觉，却让她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新仇旧恨再次涌上心头。</p>

"李前辈小心！"方雪晴轻哼一声，剑光一闪，又一闪，然后归入鞘中，奇快无比。</p>

李秋水闷哼一声，一动不动，仍由剑光闪动，划破了她原本的伤痕，滴滴鲜血流到地毯上。</p>

萧月生身形一飘，浮到榻外，双腿伸开，来到李秋水跟前，打量一眼她脸上的伤口，微微点头，状甚满意。</p>

方雪晴的手法极精，丝毫不差，将原本的伤痕都挑去了，一点儿不差下，这样的眼力与手法，绝非寻常人能做得到。</p>

他打量一眼，见李秋水想动弹，忙一按她的头："李前辈，别动，你闭上眼睛罢。"</p>

李秋水一动不动，怔怔看着他。</p>

萧月生温声笑道："不必太久，李前辈便能恢复旧容，看到你从前的容颜了。"</p>

他笑眯眯的说着，双手按上她脸庞。</p>

李秋水只觉他双手热得烫人，这股热量仿佛直透眼底，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像要把自己融化了。</p>

她明眸泛起了水波，像是一池春水，汪汪一碧，看着极为妩媚，眼中的水波随时会滴出来一般。</p>

萧月生微阖双眼，一动不动，双手按着她的头。</p>

一会儿过后，李秋水脑后生出丝丝白烟，一缕一缕，像是一条一条的小鱼儿，在空气中自由的游动。</p>

白气越来越盛，到了最后，但见白气浓郁，仿佛将她的脸庞完全笼罩住，看不清楚。</p>

半个时辰过后，萧月生慢慢撤回手掌，自怀里掏出一只瓷瓶，交给了一旁的方雪晴，转身笑道："李前辈，抹一些药膏，效果更快！"</p>

李秋水眼神恢复平静，轻轻点头。</p>

方雪晴接过瓷瓶，倒了一些药膏，轻轻涂到了李秋水的脸上，小心细致的涂抹。</p>

片刻后，她轻轻点头："李前辈，好了！"</p>

李秋水转向萧月生："观澜，还要做什么？"</p>

萧月生沉吟一下，道："李前辈就在这里住下，晚上吃过饭，我再做一次就可以了。"</p>

"好。"李秋水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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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坐在静室里，跟着萧月生一起打坐调息，脸上神情不动，生怕一不小心，影响伤口的愈合。</p>

她能明显感觉到，伤口不停的发痒，似乎伤口两旁的肉芽正在生长出来，正合到一起，抹平伤口。</p>

她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期盼，又隐隐有几分担忧，生怕空欢喜一场，最终并不能成。</p>

晚饭，她并没有吃，生怕脸庞一动又有影响，萧月生也不勉强，像她这般高手，一天不吃饭，无足轻重。</p>

第二天清晨，李秋水打坐一夜醒来时，见方雪晴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转身打量，四处空空，萧月生已经不在。</p>

"你家公子呢？"她平静的问，脸上不做什么表情。</p>

方雪晴抿嘴笑道："公子正在练功呢。"</p>

她明眸熠熠闪光，盯着李秋水的脸庞看，透出惊奇之色。</p>

李秋水登时紧张起来，忙问："怎么样了，雪晴，...我的脸...我的脸果真好了吗？！"</p>

方雪晴定定看着她，片刻后，缓缓点头，嫣然微笑："好啦！...李前辈，你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伤痕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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