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先生闻言,先是呆了一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穿越云霄,直达九天之上,竟的白草上群鸟齐飞。龙雀笑得开怀之极,前仰后跌,眼泪都流出来了。
罗迁看得莫名其妙,田顺儿在一旁悄悄问道:“他这一次,不会是真疯了吧……”罗迁轻轻摇了摇头,他现在也搞不清楚。
龙雀先生足足笑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慢慢的停歇了下来,一面低声笑着,一面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突然双拳一抱,恭恭敬敬的像罗迁拜了一拜:“多谢了……”罗迁一愣:“为何谢我?”
“谢你一语将我点醒。”龙雀道:“我这一生,名利之心过重。一心只想做仙界第一丹修,却不知身在高处,自然也应承担起更多的责任。我空有仙界第一丹修的名头,却没有做什么让仙界众民受益的事情。求丹者,我不予;求医者,我不治;借口不过是我要精研丹道没有时间。却忽略了丹道本就是用于救人,我精于术,却忽于道,舍本逐末,难怪上苍也不让我炼成绝世金丹。”
“从今以后,龙雀要经于道疏于术,丹术只是治病救人的工具,救治病患,才是丹道的宗旨。”
罗迁看他眼神澈朗,再听他这般一说,明白他是真的大彻大悟了。虽然没有炼成冠绝仙界的绝世金丹,但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马,安知非福?龙雀能有这般的明悟,丹道大乘之日。不远矣。
龙雀挽起袖子:“你背负之人可是中了毒,快些让我看看。”罗迁将那些怪丹收好,将花诗玮放了下来:“先生请看。”
龙雀望了气色,伸手搭在脉门上切脉。良久之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匣子,打开来里面整齐的摆着六根头发丝一般细地银针。龙雀寻了穴位,刺下一针,轻轻转动一下拔了出来。银针刺入花诗玮穴位的部分,已经变成了一种草汁一般的墨绿色。
龙雀道:“这不是中毒,而是重了一种极为烈性的迷药。这种药十分罕见。乃是用极北之地的一种毒虫的血液,配合十余种珍稀药材熬炼而成。毒虫的毒性被弱化了。形成了一种十分难得迷药。”罗迁问道:“什么人会费尽心思,炼制这样贵重的迷药?直接用毒不就得了。”龙雀先生面色凝重:“没有那么简单:这种迷药。若是配合一种巫法施展,就可以彻底控制受害人。”
罗迁大吃一惊,登时明白了二长老的意思:她扶植的继承人只是一个幌子罢了,实际上她在暗中量控制花诗玮,将来她会在天下人面前做出姿态,为了家族和睦,她放弃了自己支持地继承人。不但能够博得天下人的同情。还落得个好名声,更没有人会怀疑她在暗中控制花诗玮。而整个计划之中,花月没有丝毫损失,受难地只是她推举出来的那个继承人争夺者和花诗玮罢了。
“好狠毒地女人!”罗迁心中暗道,同时他也在提醒自己:与这样的女人交锋,自己要格外小心。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是很淡薄,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一旦输了。很有可能就要被打回原形。
“这是一门十分高深的巫法,在仙界已经有上千年没有人使用过了。一旦被控制,傀儡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与正常人一般无二,但是对巫法的施术者,却是百分之百的绝对服从。”龙雀说道。
罗迁注意到他前面的一句话“上千年没有人使用过了”,当时乾天波使用地“死网邪法”不也是千年之前的魔学吗,两种已经绝迹多年的邪术先后出现,罗迁觉得这不可能是巧合。
“先生,又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罗迁关切问道。龙雀先生道:“我只是丹修,迷药我可以解开,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了。”罗迁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如果巫法已经完成,就算是我解开了迷药的药性,也没有用处,她还是会成为一个傀儡。不过这巫法耗时颇长,我估计可能还没有完成,若是这样,那就要靠她自己本身地意志力,只要她能抵受住巫法的折磨,就能摆脱施术者得控制。”
罗迁叹息一声:“那就先解开她身上的迷药药性吧。”
……
“啪、啪、啪”一只美丽地玉手,三记响亮的耳光。玉手的主人打过了属下,面色平淡的坐回了座位上,三名手下低着头,左面的脸颊高高肿起,一个清晰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