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努力地找着借口说道:“我们刚来没多久。还想在幽州多住几天,也好让部下的将士们适应这里的情况,我才好安心地去长安。大帅你看……是不是缓些日子再进京比较好?”
“这样呀……”
秦霄很是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极就情愿的说道:“那好吧。我知道殿下在疑惑什么,你怕我夺你兵权是么?放心啦,不会的。奚族的两万精锐铁骑,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指挥嘛,还是要郡王殿下亲自来。而且,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让你本部地一万人马进驻北门瓮城。眼看着就要大雪来临了,也算是为了照顾一下奚族的同胞将士们吧。驻扎在城外虽然也未必就会冻着,但还是不如城内暖和嘛。幽州的城墙很高很厚,就算是瓮城也不含糊,足以抵挡北方吹来的寒风。”
李大心里一阵惊喜。连连道:“大帅果然是爱兵如子之人哪!敢问,什么时候可以让我本部的一万人马进城?”
“随时,现在就可以。”
秦霄十分大方地说道:“我们是盟军。是兄弟嘛,理应互相照顾互相信任的。你本部的人马进驻瓮城后,北面地城防,那可就全部交给你喽!”
“行,没有问题!”
李大大喜过望,立马敲了敲桌子,对席下叫道:“多米多,你现在辛苦一下,回我的帐蓬里发出军令,将我本部的一万人马迁到幽州北门的瓮城去屯扎。”
多米多心领神会,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欢天喜地的去了。秦霄叫周以悌与他同去,带带去了自己的令符,指示北门守城将放行。
金梁凤走上前来秦霄和李大敬酒,三人共饮了一杯,秦霄悠然说道:“金先生,饶乐郡王群殿下的兵马迁入瓮城,啧啧,这是不是应了一句成语,叫做请君入瓮呢?”
李大恍然一惊,不知所措的看着秦霄。金梁凤心中一阵窃笑,干咳了两声低声道:“大帅,幸好你说得不大声哪,不然可就现糗了。请君入瓮,可不是这个意思。此瓮非彼瓮,这请君入瓮的瓮,跟瓮中捉鳖的意思差不多,可是贬意……”
秦霄故作尴尬的笑了起来:“哦?呵呵!看来,这书念得少就是容易出丑啊!殿下,你可别笑话我,哈哈!”
“哪里!哪里!”
李大背脊上阵冷汗直流,强挤着笑容说道:“你们说的这些成语,我可是一个也听不懂,呵呵!说来,我们这祖上几辈,还多有几位大唐的公主、郡主和随嫁而来的汉人。我也才对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略知一二。不过,我向来不喜欢读书写字,若不是家中有几个中原来的老师教我,我这汉话还不会说呢,又哪里会懂那些高深的成语?”
秦霄哈哈的笑了起来:“的确是很高深啊,我身为汉人,也没学会几个。咱们是带兵打仗的粗人,研究学问是那些大儒们的事情,管他作什么?来,咱们喝酒!金先生,叫厨房斛多添点酒菜来!”
这一趟酒喝得有够久。李大本部的人马进驻北门瓮城的时候,宴席桌上的几头肥羊十余瓮好酒眼看着就要没了,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下来。李大等人眼看着都要有些醉意,个个身边也多了两个陪酒的伎子。秦霄看着这些粗鲁的蛮夷对这些低滥的伎子毛手毛脚,个个一副攻心的样子就差当场办事了,心里暗自好笑。
眼看着席间多了许多靡靡之气,桓子丹披坚执锐的走了进来,大声道:“报大元帅,有军情!”
众人顿时惊愕,李大等人的酒意也醒了一大半。
秦霄心中暗笑,一挥手道:“大胆!没看到本帅正在陪同饶乐郡王饮宴么?还不退下!”
桓子丹单膝一拜:“报大帅,是十万火急的军情!”
“那就说!”
秦霄不耐烦的嚷了一声。
桓子丹有些疑惑的四下看了看,李大道:“既然大帅有军务要办,我看这宴席还是散了吧,我等回避就是。”
“哎,殿下别走。都说了,我们是盟军,是兄弟嘛,有什么秘密可言。”
秦霄将他拉住,对桓子丹道:“殿下不是外人,有事说就是了。”
“是!”
桓子丹凛然说道:“探马来报,溧河河谷以北百里处,发现大批敌军。人数不下七万人之众!”
“哦?”
秦霄故作惊愕:“可有探明,是谁的军队?”
“突厥和契丹!”
“桓子丹说道:”
幸得大帅在那里安插了暗哨,不然敌军大部趁夜奔袭,不出两日就能到达幽州城下。““契丹人和突厥人哪?”
秦霄微笑的看向李大:“郡王殿下,是来给你做外援的么?”
“啊?”
李大顿时大惊失色:“秦大帅,这话……如何说起!”
“是么?呵呵!”
秦霄高深莫测还有些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李大等人顿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那些陪酒的伎子也十分识趣的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