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粱凤果断说道:“到时候,可以让李大酺带来的军队安顿在幽州城外,我们再去将李大酺请进城来,擒贼擒王。先将他拿下了。他所带的军队也就不难制服了。不过,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这样做的前提是。不能真让奚人打乱了我们的城防部署,让突厥人和契丹人攻进城来。”
“放心,肯定不会。”
秦霄笑了一笑,凝神看着沙盘:“看来,是来一场大会战的时候了。勾心斗角玩计谋?北狄蛮子,你们还差了一点。爷爷就是玩这个长大了。金粱凤、杜宾客,即刻招军中四品以上将军来议事厅。我要详细的部署这一次的战役!”
“是!”
二人凛然一应,大步走了。
秦霄看着沙盘,露出了一抹充满杀机的微笑:腊月初八……皇帝兄弟,我想,是时候给你一个捷报,让你有好心情过个年了。
冷径山上,可汗帐中。
敦欲谷神情凝重的抚着胸口说道:“大汗,臣还是认为,大汗不应该亲征。这一次,还是让左贤王领兵前往吧,大汗坐领后营指挥就是。”
左贤王也道:“是啊大汗。大汗身系突厥汗国地命运,怎么能孤身犯险?还是让儿臣代您前往吧!”
坐在正主位上的草原之王——默啜可汗,眼神锐利的瞟了这两人一眼,缓缓说道:“秦霄坏了我两个儿子,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敦欲谷、默棘连,我这次特意带着六万大军从牙帐赶来就是要为我的儿子报仇!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说了。你们二人,留在冷泾山。我留给你们两万兵马,如果奚族酋长李大酺胆敢有什么异动,你们就在后方,将奚人全族屠杀!”
敦欲谷轻叹了一口气,低头不语了。左贤王身子微微一颤,心中暗自想道:可汗,终究是信不过我这个统率兵马地左贤王,怕我将他架空……他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
深夜,幽州大都督府议事厅。
秦霄和辽军将的将领们,已经连续议事六个时辰了。
最后,秦霄端坐在了帅座上,一拍桌子道:“看来所以细节都商议得差不多了。下面,本帅点将派兵!”
众人齐齐站起身来,在帅座前站行两排,齐声道:“请大帅下令!”
“李嗣业!”
秦霄拿出一枚兵符:“你带二万左威卫步兵,埋伏在滦河河源地摩松山上。切记要带足抵御寒冬大雪的物资。不管是李大酺还是契丹人、突厥人从这里经过,都不要去打扰他,让他们通过。从摩松山杀到滦河河谷,只有三十里路程。北狄退军时,你就出来回堵归上滦河河谷。李嗣业,你责任可就重大了,能不能有大的斩获,可全看你这口子堵得严不严了!”
“是!”
李嗣业大喜接过了令符,却又思索了一阵说道:“不对啊,刚才大帅带着我们看了沙盘,从幽州退出去的话,有好多条路。其中最明显最常用的就是滦河。到时候滦河会封冻,都不用驾船下水。过了滦河,那边就是数百里的空矿地方。他们干嘛非要从我这里过?”
“说得好。”
秦霄点头赞许地笑了笑:“河滦河谷那里,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尤其是滦河封冰之后,北狄的骑兵可以放心大胆地通过。但我会在滦河北岸另外设伏,让北狄大军乖乖的进你李大将军的包围圈。现在,你放心了吧?”
李嗣业大笑起来:“哈哈,好!关门打狗的事情,我最喜欢干。俺这就去准备。”
秦霄道:“你的路途最远,现在就可以出发。记得,一定要隐蔽行踪,不要让别人发现。你们可以沿着长城过去。”
“是!”
李嗣业大声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秦霄又拿起了一个令符:“杜宾客!你带两万左威卫轻骑,现在从幽州出发,作势要去收复营州,而且不妨从契丹边境大摇大摆的过去。放心,他们不会出来为难你。他们想钓的是幽州这条大鱼,不会打草惊蛇的。你带人到了白狼水附近以后,扎下营寨,但是大军不要去营州,留下一两千余在营寨里竖起旌旗,有事没事就擂几下鼓,充作疑兵。然后你亲自率大部在腊月初十以前日夜兼程赶回滦河边,驻守埋伏在北岸。不管幽州打得多凶多猛多危险,你们也要按兵不动。你们的真正任务是,将北狄退军赶进滦河河谷。这是个精细活儿,你要细心处理好了。”
“大帅放心,卑职一定用心办好!”
杜宾客接过令符退了下去。
秦霄说道:“左威卫调了四万人出去了,那就拆除幽州北门外的军屯,到时候让给李大酺他们的人去屯扎。李大酺来后,不管他带多少人,都不要去惊动,好吃好喝的款待着。另外,桓子丹,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到时候将李大酺给我请进城里来。”
“是!”
刚刚被打了屁股的桓子丹一伤愈就接到了任务,不免有些高兴。总算是没有被冷藏,好歹还是有事情可做。
“金梁凤,左威卫剩下的两万人,我全交给你了,你将人迁进幽州城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带着这些人死守幽州城。就是外面大军全军覆没了,你也不要杀出去。”
秦霄将这道令符递给了金梁凤,又对李揩洛说道:“李楷洛,你手下的五万人马,有两个任务。其一,拿下李大酺后,你们去收服他带来的军队。至于用什么法子,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其二,北狄大部前来攻打幽州的时候,你和周以梯分别从幽州东、西两个军屯里杀出来,击杀他们的两翼。”
二将接过了秦霄的后符将令退了下去。秦霄看着厅中信心满满的众人,站起身来说道:“这一战,至关重要!兄弟们,是时候让蛮子们瞧瞧咱们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