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惠连声笑骂:“别多想了,今天你陪婉儿吧……你们,许久都未曾同眠了,嘻嘻!”
上官婉儿的脸瞬间煞红:“仙儿!真是……老公自己愿意去谁房里,就去谁房里嘛!”
李仙惠笑嘻嘻的道:“有什么嘛,都是自家姐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秦霄讪笑道:“好在你们没有把我当成物品的推来让去,本老公决定--今天仙儿和婉儿一起来,哈哈!”
紫笛兴灾乐祸的大笑:“三屁,三屁!”
墨衣笑骂:“打你屁股!”
“哎呀,别胡闹了,也不怕难为情!”
李仙惠极是尴尬的脸红了:“正好婉儿有事要问你呢!”
“哦,什么事情?”
秦霄来了兴趣。
“也不是什么私密大事吧,这里说说也无妨。”
上官婉儿不想搞得那么神秘,好似自己有特权一样。就在席间开说了:“婉儿其实就想问一问,老公这一次做出这么大的反应,难道就是因为一时之怒么?”
秦霄放下筷子,缓缓的把玩着酒杯,淡淡的微笑。
上官婉儿不好意思的笑了:“妇人本不该问起政事,老公不便说,那婉儿也不问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霄微笑道:“我只是不想让一些烦恼复杂的事情,打扰到家人的宁静,影响大家的心情。”
上官婉儿很是敏锐,马上意识到了秦霄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微微吃惊:“这么说来,老公的真实用意,难道真的是……”
秦霄挑嘴一笑:“就算是吧!”
紫笛瞪大了眼睛:“姐姐,他们说的什么?”
墨衣一瞪:“你问我,我问谁?”
李仙惠心里微微的吃了一惊,不由得说道:“老公,莫非你……真的打算,与她为敌?”
秦霄无奈的摇了摇头:“谈不上是为敌吧。这些事情,真的一时难以说得清楚。皇城御率司是个奇怪的衙门,说白了就是皇帝拿来平衡王权的重要地方。皇帝要玩平衡,可是她的势力又明显过度膨胀了。于是嘛……不容我不做出一些反应。”
紫笛都有些脑子发晕:“老子糊涂了!”
‘呯’的一下,墨衣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个脑奔儿:“真是不知悔改,大胆!”
紫笛嘿嘿的笑:“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注意”上官婉儿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么说来,老公定然是听了皇帝的一些意思在办事了。这本来无可厚非,可是……官场上的事情,可当真是微妙的很哪!老公现在就像是一杆秤,想要让左右两方平衡。可是这两方都沉得厉害,若是一不小心,怕是连秤竿都要……”
后面的话大不吉利,上官婉儿生生的忍住了,不敢说下去。
秦霄淡然的微笑,自信满满的说道:“这的确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呀,虽然有难度,但是我有信心玩得转,你们就放心吧。今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明明拔除了两颗毒瘤,让她疼得直钻心,可是她也没表示什么,反而对我心存感激之情。之后么,我又亲自去御史台善后,将事件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了。这样一来,我无形之中即剪除了她的党羽,又没有触到她的底线。你们说,这是不是双赢啊?”
“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上官婉儿连声说道:“太平公主,我太了解她了。当年圣后朝时,圣后每每有难于决断之事,都会请她入宫商议,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可谓是智深如海、老谋深算。老公这一点技巧,她会看不破么?”
紫笛恍然大悟般叫道:“哈、哈哈,我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众人一起鄙夷的看向好,“你才知道么?”
秦霄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冷峻起来,平平的说道:“看破了又如何呢?不管怎么样,我面子上已经做得极是漂亮了,至少顾全了她的面子,没有撕破脸,也给足了台阶让她下。换作你们是她,会为两条落水狗,与我闹翻脸么?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一般是不喜欢弄险的,若不是有点把握,能揣透她的心思,我又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的干出这种事情来?”
上官婉儿突然有点后怕了,啧啧的道:“老公,你……胆子也忒大了!如此弄险,就不怕一招失手?”
“哈哈,这就叫艺高人胆大么!”
秦霄得意的笑了起来:“满屋的娇妻美妾宝贝儿女,我哪里敢干糊涂事?太平公主,在许多方面与圣后极像,比如,她也是一个爱材之人。我看得出,她极想收笼我。”
“是啊……”
李仙惠微微的点点头:“姑姑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起过了,要我在老公耳边吹吹枕边风,让老公多向着她一点,还承诺下许多好处。仙儿知道这些事情说出来只会让老公心烦,还真是也没有提起过。相信以老公的聪明才智,也应该想到了,其实也用不着仙儿说什么。”
秦霄微微的笑了笑:“她的意图的确是十分的明显了,这些是不用说什么。其实从很早开始,她就在注意到我了,想要将我拉拢过去。只不过我与太子的关系太过密切,又让她有些投鼠忌器,于是只好旁敲侧击了。仙儿,你别怪我阳奉阴违一肚子坏水,官场上,就是这样的,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也只想把她当作是纯粹的亲人、姑姑,可是事实上,这很难办到。”
李仙惠有些落寞的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上官婉儿的心里,却是有些七上八下起来:老公的政治立场已经十分明确了啊,还是向着皇帝和太子多一些。平衡,一个臣子要在皇族的人中间玩平衡,谈何容易啊!与太平公主明争暗斗,天哪,这个女人……是那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