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天地之间,也唯存这温柔与并存的巅峰一瞬……
桌上的红烛依旧在摇曳,但已是燃到了末根留下一片殷红的烛泪。热到不行了的秦霄掀掉丝被,顿时摆脱了蒸笼一般的被窝,一股清爽的凉意送了进来。墨衣闭着眼睛喘着粗气也是一身的香汗淋漓,突然感觉身上一凉,忙不迭地去扯被子过来要盖到身上,咬着嘴唇说道:“羞死了……你也盖上别着凉。”
秦霄嘿嘿的笑了一声,埋头去亲吻她颈间、肩头和乳峰上细密而晶莹的汗珠,墨衣咯咯的轻笑着躲闪。缩进了被子里。秦霄也溜进了被子,从背后将墨衣抱进怀里,轻吻着她的耳垂。墨衣被弄得浑身发痒,索性也翻过身来和他抱到一起。
墨衣靠在秦霄胸前,玉手轻柔的抚着他健硕的胸肌,柔声说道:“老公……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可是,我那不知事的妹妹……该如何是好?”
“紫笛?”
秦霄脑海里也忽闪出那个和墨衣长得一模一样,却还完全是孩子性情个性迥异的活宝丫头来,不由得好笑道:“那你想我怎么办?”
“老公若是不喜欢她,墨衣也肯定不敢勉强地。只是希望……”
墨衣轻咬了一下嘴唇,有些怯怯的说道:“老公能将她留在身边,哪怕是当一世的丫鬟。也好过将她嫁给外人。”
“那怎么行?”
秦霄说道:“我也没说不喜欢她呀!不过不是像对你的这种‘喜欢’。这丫头虽然很顽皮很自我,还有那么一点没心没肺的‘糊涂’,但是也有她可爱的地方。比如说,她很率直,也还很有正义感,更何况她到哪里都是一颗开心果,肯定少不了有人喜欢她的。我怎么能那么自私的将她留在身边,让她当一世的奴婢误她一辈子呢?”
“其实,我的妹妹,我心里清楚。”
墨衣轻厥了一下嘴唇。英气中透出一股娇憨,十足地迷人,“她就是个天生的乐天派,什么事儿也敢去干。但是长这么大,我还没见她听过谁的话,服过谁。老公就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呢!所以……我这妹子心里,也肯定是将老公摆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的。虽然我也从来没挑破过她的这门心思,或许,连她自己也有点弄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她肯定是喜欢着老公的!”
“呵呵,这样啊……”
秦霄不由得轻笑起来。心里着实更加喜爱墨衣了。她虽然只比紫笛大了一柱香的时间,但是一直像是长辈母亲一样的照顾着紫笛,无时不在为这个活宝妹妹着想。像她这样深情而博大的情感,简直就是贤妻良母专有的标志!
“怎么样嘛?”
墨衣头一次追问秦霄,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睛弯成了一弯新月儿。
秦霄将墨衣往自己身上抱得紧了,在她额头轻吻一口说道:“回去再说吧?我心里有数了,好么?我知道你们姐妹俩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也不会将你们拆开天涯陌路的。”
墨衣激动的点了点头,在秦霄的胸口印了一口,留下淡红的唇印:“谢谢老公……老公就是这世上最通情达理的好男人!”
好男人?秦霄心里笑了起来:墨衣终于还是将这三个字说出口了。我这是二十一世纪的男人嘛,某些方面看来,总比现在视女性为玩偶与附庸的唐朝男人强一点。
墨衣的腰腹间,又蓦然感觉出一丝异样,瑟缩着身子悄悄的朝后躲,将头埋了下来,红着脸儿吃吃的笑起来。秦霄十足邪异的一笑,将她抓过来紧贴到自己身上:“笑什么呢?这才是男儿本色知道么……老婆大人,春霄一刻值千金,我们再来享受一番吧!”
天色渐黑,原本还有些炎热的大草原上一阵清风吹来,好一阵怡人的清爽。
寨外的大草原上,唐军的欢庆也进入了阶段。士卒们围坐在一堆堆篝火边,自己安排的表演节目纷纷上演。好些人入伍之前,都是江湖杂耍的艺人,此时将一些手艺都拿了出来。什么喷火、滚缸、玩蛇和魔术式的小把戏都搬弄了上来。老头子张仁愿更是笑得老脸一片灿烂,不时的掳着胡须大口喝酒。
张仁愿随眼一下看到了规规矩矩坐在一边浅酌的邢长风,不由得兴趣大起,自己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邢长风旁边。邢长风仰头一看,连连准备起身行礼,张仁愿呵呵的笑着将他按住不让他站起来,旁边的士卒马上识趣的挪了个空地儿给他。张仁愿就紧挨着邢长风坐了下去。
“邢将军。”
张仁愿拿着酒碗:“你和特种营的兄弟,可是这三场大捷的大英雄、大功臣,老夫先敬你一碗!”
“岂敢岂敢!”
邢长风举起酒来,谦恭说道:“长风只是依着大将军的指示做了一些份内之事。大将军说了,大帅才是我们朔方军最大的英雄、顶梁大柱。也只因为有了大帅这样出色的统帅,我们朔方军才节节胜利,长风敬大帅这一碗。”
“干!”
“请!”
二人爽朗的喝下一大碗,张仁愿笑眯眯的说道:“邢将军,老夫早早说听,秦霄那小子,可是有一套密不外传的训练之法,将你们这些人训练成了神仙一般的人物。老夫还真是想见识见识一下呀,要不,你带着你手下的兄弟们,表演一套拳法来看看?”
“这……”
邢长风尴尬的笑了起来:“既然大帅有令,长风安敢不依?只是……我们的拳法都比较凌乱,看不出什么套路和约定俗成的动作,只在实战之中才能看出一点儿门道来。”
“哦?那便是大巧若拙的技巧了?”
张仁愿笑道:“不工于外精奇于内,就跟秦霄的为人一样,是一个很有内才的家伙呀!既然是这样,表演就不用了,最实用的技巧也不是用来表演的,这个老夫也知道。邢将军,什么时候有空,也到我右威卫走走,看能不能帮着调教几个高手出来呢?”
邢长风正尴尬着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怪叫:“呵,张老大,趁我进了洞房居然跑来挖墙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