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式德也笑了起来:“候爷,快别开玩笑了。快请吧,时辰到了。”
“嗯。”
秦霄略整了一下衣冠,出了房间。
府前的庭院里,三十多顶轿子前都站着一个媒婆儿,后面是那些新娘子的家属。当先领头的一座自然是候府二夫人上官婉儿的宝轿。旁边好大一批锣鼓手和候府的下人丫鬈,个个喜笑颜开,或准备放鞭炮,或准备抢红包,个个跃跃欲试就要往里挤,人头攒动。
范式德走到院前,挥了挥手,顿时安静了下来。清清喉咙大声道:“吉时已到,新郎来接新娘子过门儿喽!”
顿时,鞭抱锣鼓响声大作,众人一起喝彩起来。秦霄一马当先走到上官婉儿的轿子前,踢了三脚轿门的门帘,然后轻轻的掀开就要冲进去抱人。
旁边紫笛忙不迭的将他挡住:“停停停,哪里有那么容易呀!”
说罢双手一叉腰,神气活现地就挡在工轿门前。
秦霄呵呵地笑:“好,算我怕了你了,小财迷!”
然后就从身上掏出红包包着的一锭银子:“呶,红包买门彩,也总该行了吧?”
旁边的下人丫鬟和其他新娘子的家属跟着一起起哄:“还有这边儿呢!”
秦霄索性将一大包红包都提了出来,大声说道:“我可说好,这里面可都是包的银子,砸得头疼可别怪我!”
说罢掀开大包袱,使劲一抖漫天的红包银子就洒了下去。人群一阵欢喜的惊叫,大肆哄抢了起来,紫笛也一声怪叫,投入了抢钱大军,嘴里还嚷着:“被钱砸到头疼谁会埋怨呀?你有多少就只管砸吧!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
秦霄大笑几声,掀开门帘就将身子探了进去,偷偷的掠起上官婉儿头上的头巾瞅了一眼:“哟,是真的呦!”
上官婉儿低声笑骂:“莫不是还能做假?”
“ 我紧张嘛!”
秦霄笑了几声,将上官婉儿拦腰抱起就出了轿门。人群顿时一阵大叫喝彩——新郎官儿抱新娘子咯!
上官婉儿轻轻的勾着秦霄的脖子,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幸福到快要晕倒。秦霄一时情不自禁,就将头拱到头巾下去亲上官婉儿,人群爆发出一阵更大的欢叫:“啊哈哈新郎官儿就亲上了”上官婉儿连连轻声责怪:“哪里有这么心急的,坏了礼节啦!”
“我管他那么多!”
秦霄又在上官婉儿脸上亲了一口,抱着她就朝前走去。冷不防的一下没走正路,一头顶到了府门边框上,‘哎呀’一声大叫,还差点儿撞得倒翻在地。旁边的范式德等人连忙过来扶了一下,大声的笑道:“心急了,心急了!”
秦霄将头伸了出来,呲牙咧齿的说道:“疼真疼!这门框什么做的——我的天,居然包着铁皮怪不得!”
人群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秦霄嘿嘿一笑,抱着上官婉儿飞快的就进了礼堂。
接下来就是邢长风和万雷等人接新娘子。三十多对新人纷纷进到礼堂里,只见当中两人抱在一起,罩在红头巾下就亲上了。
范式德摇头笑了几声,走到秦霄身边,清咳一声说道:“候爷,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秦霄哧溜一下从红头巾下钻出来:“哦?那好,赶紧。 等着进洞房呢!”
众人看到他嘴上、脸上、额头上,全是红红的唇印儿,又是一阵大笑。
范式德司仪,三十多对新人同时拜过了天地,纷纷送进了洞房里。
秦霄抱着上官婉儿,才不用别人送,快跑几步就进了洞房,将上官婉儿放到床上,然后又将头伸进了红头巾里,嘿嘿的笑道:“老婆,叫一声来听听?”
上官婉儿羞红了脸轻轻的、短短的叫了一声:“ 老公。”
“嗯——太小,没听到。”
“老公……”
“再大声点儿嘛!”
“老——公——”
秦霄一下从红头巾里弹了出来,梧着耳朵:“哎呀呀,河东狮吼一样,果然够劲儿!”
上官婉儿咯咯的笑着掠起红头巾:“你让我叫的哦!”
秦霄走过去,轻轻的掀了上官婉儿的红头巾,直直的从头到脚打量着她咧嘴一笑:“婉儿,你今天,真是漂亮呆了!”
“你才是呆子!”
上官婉儿脸上红潮迭起:“当着那么多人就要亲嘴儿,也不怕人家笑话!”
“笑话,笑话什么?”
秦霄笑着走到上官婉儿身边坐下来:“我这是真情流露知道么?你以为光你一个人心急呀,我等这天也等了好久了呢”“去,谁心急了!”
上官婉儿娇嗔的推了秦霄一下:“出去吧,还要去招呼宾客呢。你这个候爷,可不能失了礼数让人家笑话。”
秦霄极不情愿的叹了一口气:“好,我先出去应付一下——夜晚你快点降临吧,我要洞房呀!”
上官婉儿咯咯的轻笑,自顾扯过红头巾盖到了头上端坐到了床边。
秦霄出了洞房来到大厅,准备招呼宾客。李仙惠轻巧巧的走过去将他叫到一边,递给他一封书笺:“长安,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