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国将油灯放到桌上,靠到秦霄身边,低声说道:“大人,这是下官为小女准备多年的嫁妆,不知道大人,是否满意?”
秦霄看了看吴兴国,又看了看两箱子黄澄澄的金条,伸手拿起一根,在手上掂了掂:“满意,很好。”心里却在飞快的思索着:这两箱黄金,少说也有一两千两,够一个十口八口的普通人家,花上几辈子的了。看这黄金的式样,棱角都丝毫没有磨损,莫非就是千圣山中刚刚熔炼过的?
吴兴国如释重负般的长吁了一口气:“大人满意就好,满意就好!哈……哈哈!满意就好!”
秦霄也跟着大笑:“吴大人为何这般开心,好似你那女儿便是嫁不出去一般?其实吴小姐很不错啊,秀丽出众多才多艺,秦某早已有心娶之为妻了,只是一直碍于身份,没有说出来罢了。”
吴兴国喜不自胜,忙忙拉着秦霄的手坐到桌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大人,你和小女这一成亲,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两千两黄金,就当是下官给女儿的嫁妆,婚宴应酬安排,下官也一并办妥。另外,我知道大人双亲已然亡故。为方便大人为母守孝,特意在江州置下了一个庄院,想必再隔个旬月,大人就可以住进去了。要不……大人挑个日子,和小女完婚,也好有个地方闹闹新房?”
秦霄忍不住心里好笑:你这当爹的,比要进洞房的人还心急了?要不要我今晚就同你女儿圆个房,算是先交个“订金”?看你那架式,好像我会飞了似的!放心吧,这一回,你倒是想赶着我飞,我也不飞了!
秦霄乐呵呵的看着吴兴国:“大人说得有道理,这好事多磨,尽早完成的好。我也想在清明祭母时,带着妻子去祭奠,也算是对她老人家有个交待。”
吴兴国大喜过望,拍着额头说道:“清明,眼看着只剩十天了!要不这样吧大人,下官去请风水师看看,就最近这几日,让小女嫁过门去,你看如何?”
秦霄站起身来,对着吴兴国弯腰行了一礼:“小婿全凭岳父大人安排!”
“哦,呵呵!”吴兴国忙忙扶住秦霄,“贤婿免礼,哈哈!快快免礼!我明日就开始张罗,先亲自去一趟江州,催促那边的工头,加紧摆弄好庭院台榭,只等好日子一到,就在那里举行婚宴!”
吴兴国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卷,塞到秦霄手里:“贤婿收好,这是江州庄院的地契。”
“谢岳父大人!”秦霄又像模像样的给吴兴国行了一礼。
吴兴国已经是喜不自胜,脸上如同一朵开烂了的菊花,乐哈哈的抓着秦霄的手:“贤婿不必如此多礼!一家人么,我这当爹的,为儿女张罗这么点事儿,也是应该的!那你先歇着,我去了。”说罢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岳父大人。”秦霄突然提高了语调,而且声音里多了一股冷峻,“婚宴的时候,记得把凤姐也请来。”
吴兴国吓得身子一弹,脸上一下就刷白了,仓皇的说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秦霄故做惊愕的看着吴兴国,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席儿没跟你说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