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袍人已经恼羞成怒,怪声尖叫道:“好你个不知死的刁民,竟敢蔑视王法?!”叫罢,气急败坏的挥舞着马鞭朝少年冲过去。
秦霄忍不住有些火大,若不是这些年来,他改掉了许多部队里养成的骂人习惯,就差骂出那句——“你才是刁民!你娘被野猪叼去,生下你这个愚民!”
眼见那个黑袍人冲得近了,秦霄猛一捏拳,脸上怒气闪现,心中喝道:还敢袭警?!你这鞭子要是敢抽下来,老子一记“摩云右勾拳”就把你打成变形金刚!
摩云勾拳——也是秦霄利用梦中老人教的“摩云掌”,自创的一套拳法,霸道威猛之极!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大胆奴材,还不住手!”
黑袍人一听喝斥,立马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生生站住,手中昂扬的马鞭也迅速的垂到身边。
秦霄心中微惊,静静的着着翻身下马的厉喝之人。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紫色锦袍,披着裹头御风袄,身形雍荣体态华贵,虽一时看不清面容,但秦霄感觉此人一定非富则贵。
紫袍人缓步朝秦霄走过来,经过黑袍人身边的时候,沉声厉喝道:“骑术不精险些误撞路人,幸得这位公子相救才免了一场祸事。你竟还敢公然滋事!自己去后堂领五十大板,若有一板打得轻了,我也定然饶不了你!”
黑袍人浑身一哆嗦,身子一软就跪了下来:“奴……奴才遵命……”
“还不快滚!”
“是……”黑袍人仓皇的去牵那匹马儿,不料紫袍人又是一声厉喝:“马留下,自己滚回去!”
看着那个黑袍人慌张落魄的跑了,秦霄心里感觉一阵快意,对那个御下有术明辨事非的紫袍人,倒也生出几份好感来。
紫袍人信步走到少年身边,俊雅的面庞上洋溢起淡然的微笑,冲秦霄一抱拳,道:“多谢兄台义施援手,才免了一场祸事!兄台真是好身手!”
秦霄抱拳回礼:“兄台不必言重,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紫袍人爽声大笑:“好一个举手之劳,在我看来,这手段已是非凡无比!如此冽风朔雪,兄台可愿与某小酌一杯,共赏雪景以娱良辰?”
秦霄心中一乐:“好啊,求之不得!我正愁找不到客店呢!若大的长安城,许多家客栈都住满了人。”
紫袍人放声畅笑:“哈哈,如此甚好,可见你我兄弟缘份不浅嘛!在下平生最愿结交天下豪杰,像兄台这般的英雄侠士,真是求都求不来!兄台,鞍马已备美酒正温,速速与我前去痛饮一番!”
这紫袍人看似与秦霄年纪相仿,却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大气磅礴与雍容华贵,不由得令秦霄暗暗钦服。
紫袍人信手一挥,将少年引到方才黑袍人的坐骑边,亲手将疆绳递给秦霄:“请!”
“好马!”秦霄翻身而上。
“好身手!好男儿!”紫袍人也翻身上马,惊声赞叹。
“哈哈哈!!”二人放声大笑,奋起马蹄朝前奔去,身后留下一片碎玉飞琼。
身后一群民众不禁暗暗交头结耳:
“那少年何许人物,居然和临淄王按辔同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临淄王自幼豪爽过人,从不在平民百姓前端架子摆威风,王公家族里,像这样的王候已经很难得了!”
“听说他还很年轻,但是很得皇帝喜爱了呢!”
“可不是,临淄王今年还不到十八岁……”
风雪愈紧,寒冻的天地间,却开始酝酿一股暖暖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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