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家啊?”赵新心里泛起了嘀咕。
他又走到另一侧,轻轻的打开了几口大箱子。都是瓷器,各式各样的瓷器。赵新用手电接近瓷器表面查看,他发现这些瓷器都很像钧瓷。而其中的几款大型器,他曾经在国内的某个富二代家里见过。
“我的天,难道……难道是那一家?!”赵新的心中惊起滔天的波浪。
国内的那个富二代,其父就是因为早年间从岛国的某位贵族之家收购了一批宋代钧瓷才发的家,多年后才因此成为了国内的一大隐形富豪。他手里的宋代钧瓷大件据说连故宫都没有,因此每次国内各地博物馆想办钧瓷展览时,都要从他家暂借钧瓷大型器参展。曾经某位实业大亨花了15亿从富二代家才买到了三件宋代钧瓷。
怎么办?赵新此时想到了百年之后的1894、1904、1931、1937……
好吧,综上所述,他此刻的所作所为那肯定必须绝对是正义的。
于是赵新试着搬动着一个小箱子。
“我去!这么沉!”一个没留神,他差点闪了腰。
怎么办?赵新一手插在裤兜边缘,玉佩就在裤兜里。他准备一旦有异常随时跑路。
“话说该有个储物空间吧?貌似小说里都这么写的。试试?”他想到这里,随即掏出玉佩,一手摸着箱子,开始轻声念起了“咒语”。
“进去。进去。”没反应。
“装进去。装进去。”还是没反应。
“走你。”这特么肯定不会有反应。
“到底是什么呢?”
赵新犯难了,看来没有空间啊。看来只能把金子揣兜里慢慢带走了。
于是,赵新打开一个小箱子,将里面的小判金取出装在自己的衣兜和裤兜里,直至装满。随即他摩擦玉佩,消失。
这样来来回回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总共也没拿走多少,还把他累一够呛。
“累死我了……”
黑暗中,赵新瘫坐在地上,一手扶着箱子,轻轻着气。
不经意间,他用手中的玉佩在小箱子上敲碰了一下。
箱子不见了!赵新一手扶空,闪了一下。
“我去!这是几个意思?”赵新愣住了,“原来不用咒语啊。”
他试着将玉佩轻轻的在地面上敲击,那口箱子果然出现了!
行了,赵新这下满意了,他拿着玉佩开始在黑暗的库房里挨着个的敲击那些箱子。
两天之后的上午……
这所宅邸的主人从主屋来到了库房,他今天准备挑选几件名贵的茶器,准备在去江户觐见将军大人的时候作为礼物。
等到这位主人将库房的门锁……那个该死的小偷!原本这所宅院十分安全,从没有人闯入过。但在前几天的凌晨发生闯入者事件后,第二天他就将库房的门上又添加了一把大锁。好在经过仔细清点后,他发现什么东西也没丢。不过他还是准备过几天请工匠来修一个更坚固的库房,将自己的家当都转移过去。
门,被打开了。
里面空空如也,一个箱子也没有。
“哎?我又是走错屋子了,这记性。”主人摇着头低语,他转身向走出门外。
不对!!!
他看着这边手里的钥匙,又看了另一只手里提着的大锁,主人猛然转身冲进了库房。
这是我的库房啊,我的东西呢?!!!
不远处的街巷上,正路过这所宅邸的几个行人,猛然间就听到了从这所宅邸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吼,那声音有着他们从未听过的凄厉和哀怨。几个行人都被吓了一跳,于是纷纷加快脚步远离。
赵新在此回到了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先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告知今天不用打扫他的房间,随即便锁好门,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到了下午,他起来先冲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又去了酒店旁边的711买了点三明治和方便面填饱肚子。
等他回到客房后,坐在桌前,打开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上网查询了起来。
经过几个小时的仔细查询和比对,赵新确定那几大箱瓷器正是钧瓷,但跟他那个富二代朋友家里的不像是同一批。想想也是,宋代是中国古典文化的最高峰,很多岛国人都是宋代狂热粉丝。那时候双方往来十分频繁,流传到岛国的瓷器应该很多。
北宋末年的战乱和南宋的灭亡,肯定会有一些钧瓷流散到民间,甚至流转到海外。而岛国无疑是最有可能的吧。
话说岛国从关原之战以后,天下就基本安定了,没有过太大的动乱。很多古董就能够完整的保存流传下来。这就不像是国内了,经历了宋末、元末、清末、民国等等一系列战乱和运动,宋代名瓷已经不多了。
2019年春天保利的一场拍卖会上,一件元末明初的钧瓷花盆,高20厘米,直径28厘米,成交价就达到了944万港币。
没办法,宋代的好东西已经越来越少,元明清的仿品价格也都上去了。
至于那十多箱的小判金,赵新查到是元文元年开始铸造的元文小判金,每枚面值一两,约重13克上下。目前市场估价大概在每枚10万-18万日元之间,但是成交价就有很大差别,品相最好的甚至可以卖到34万日元。
赵新觉得,他需要好好想想了。必须有一个周全的计划,才能安全的把这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其中物品处理掉。
经过一夜的思考,赵新有了初步的计划。接着,他换了身衣服,拿出20枚小判金装在包里,从酒店的紧急通道下楼出了酒店。根据谷歌地图的导航,开始在街上一家接一家的寻找着古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