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头在眩晕，眼前有些迷糊，一来是神志不清，二来是眉头被打破了，血流到了眼睛里，咧开嘴，强作笑容，“没事，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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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哥哥，小凡哥哥……”</p>

啪！</p>

又是一下。</p>

田妈妈隔着女儿，把炒勺又抡了过来。</p>

这一下，因为有女儿挡着，打得不准，本想在张凡耳朵上来一下，叫张凡变成聋子，残废了，女儿就不喜欢他了。不料，此时张凡被田月芳双手勾着脖子，头向下低了一下，这一炒勺，就正正地打在张凡太阳穴上！</p>

太阳穴？</p>

要命的地方！</p>

“嗡！”</p>

一声巨响。</p>

脑海里波浪滔天。</p>

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p>

身子软了，双腿弯曲，慢慢地坐到地上。</p>

田月芳搂着张凡脖子不放，也随着他弯下身子，慢慢地跪到地上：“小凡哥哥，小凡哥哥！”</p>

她一边喊，一边拚命摇晃着他。</p>

他一动不动，像是死了。</p>

“小凡哥哥，你没事吗？你死了吗？你不会死吧？小凡哥哥……”</p>

田月芳哇哇地哭了起来。</p>

“当！”</p>

一声响。</p>

田妈妈把铁炒勺扔到地上，骂道：</p>

“月芳，你给我松手！一个臭农民，他用了什么魔法把你迷住了！我要告，我要报警，告他勾引未成年少女，叫他坐牢……要在从前，这种烂人，早送民兵指挥部吊起来打了……”</p>

一边骂，伸出手来，揪住女儿的衣领，用力地要把她提起来。</p>

田月芳死死搂着张凡，失声痛哭：</p>

“小凡哥哥，你不会死吧？”</p>

“他死就死！这种害人虫，多死几个才好！”田妈妈吼着。</p>

田月芳摇晃了十几下，张凡仍然不睁眼。</p>

他的脸色，渐渐苍白下来。</p>

田月芳惊恐万分，“小凡哥哥！”</p>

然后回过头，大声叫：“妈，你把他打死了！他死了，你把他打死了……”</p>

田妈妈一听，心中也是一紧：</p>

死了？</p>

打死人了？</p>

急忙弯下腰，近距离观看。</p>

这一看，脸色马上大变，变得比张凡还煞白！</p>

伸出手指，在张凡鼻孔上试了试。</p>

像是被烙铁给烫了，一下子缩回手来。</p>

没气息了！</p>

真死了！</p>

她直起身来，双手捂着脂肪堆起来而非海绵体堆起来的蠢笨高胸，张开嘴，眼睛睁得大大地，自言自语：“死了？”</p>

田月芳此时，呆傻尽现，没有想到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是紧紧地抱着张凡不放，放声痛哭 ：</p>

“小凡哥哥，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也不活了……”</p>

哭叫叫着，忽然把头狠狠地向冰箱上撞去！</p>

当当当……</p>

一下一下，磕得令人心惊肉跳。</p>

田妈妈一下子抱住女儿。</p>

可是已经晚了。</p>

田月芳头上已经磕了两个口子，血流了出来。</p>

“小芳！”</p>

田妈妈尖叫着，用力把把女儿身子扳住。</p>

你别说，她的力气竟然比女儿大。田月芳一下子被她控制住。</p>

“月芳……”</p>

“你不要管我，叫我死了算了，我要跟小凡哥哥一起走……小凡哥哥，我来了，别留下我一个人……”</p>

田月芳突然力气爆发，一下子挣脱出妈妈的怀抱，用力向冰箱手把上撞去……</p>

然后，身子软软地，慢慢地躺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