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手可不合规矩。”
钟士季递给他一枚青果,道:“我这不是还请你吃我亲自栽种的‘玉元子’吗,此果可是三十年一熟,这样你还嫌我小气?”
“既然是请我吃,那我就不客气了!”
吕师弟说完直接把酒坛往袖子里一塞,然后拿出一个玉瓶对准了瓷盘,下一刻瓷盘中的‘玉元子’就一颗颗飞起缩小往玉瓶钻去。
眨眼瓷盘就空了,吕师弟满意的笑了笑,又说道:“话说我还没见过那位王师弟呢!他出关之后你怎么不带他来我们乾明宫转转?而且他不是才引气六重吗,怎么解决那四个小子的?更不用说那四人还有一件护身法宝。”
钟士季看着空荡荡的瓷盘,一脸无语,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说道:“因为跟张师叔立了赌约,所以我用留影珠录下来了,你自己看吧。”
话毕,他对着半空一点,一颗晶珠从他袖子里飞出,悬在半空,射出一束光芒散开成一张光幕,随着一道长虹出现,王离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光幕上。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光幕消失,钟士季收回了晶珠。
“张师叔竟然把风火一气罩给了他防身,难怪他能杀人夺宝。”
坐在他对面的吕师弟说了一句,随后又打趣道:“啧啧这位小师弟心思机敏,似乎在动手之前就已经猜到是你这位师兄做的局。”
钟士季摇了摇头,道:“此前上山时我问过师弟知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麻烦,他说知道,后面他闭关的时候,秦宏和吴玉过来找他,说起了他狠辣击杀了一群蛮僧的事,我听得有趣,刚好四个小子要找吴玉的麻烦,于是就做了一下安排,顺便跟张师叔打了个赌。”
吕师弟抖了抖眉毛,说道:“看来你输了!”
钟士季听着他语气古怪,笑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那师弟特意等人离开码头再行的最后一击,码头上可没留下动手的痕迹,也没有人看见是他动的手。”
“吴氏查起来最后肯定会找你们乾明宫的麻烦,毕竟那四个小子此前可是在乾明宫山脚下守了一个月,不知道那两位小师弟顶不顶得住。”
吕师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言道:“只要吴氏按规矩来,那两个小子不会吃亏,如果不讲规矩,倒也正合我意。”
“闷在山上当个大师兄已经很无聊了,我恨不得他们马上请出九华宫的高手来跟我过过招呢!”
炼宝阁。
王离盘坐在蒲团上,身前两把金色飞刀围着他来回盘旋,一宽一窄,宽的飞刀有食指长短,窄那一把跟在宽的那把飞刀后面,刀身不足其三分之一。
火鸦站在他的肩头,两只爪子跳来跳去,看着有些焦躁。
王离看着这两把,并指一点,两把飞刀顿时合在一起成了一把飞刀,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火鸦竟然帮他炼制出了两把七阶法器,而且双刀合体之后,品阶足以算作一件八阶法器。
看着合为一把的飞刀,王离抬手掐了一个法决,就在这时火鸦出声了。
“喂,你到底要给我看演示什么厉害法决,这都过去好一会儿了,也没见你出手啊!”
王离淡然一笑,道:“你好好看着,若是这法决有用,说不定不用等老师回山,我就能尝试祭炼风火一气罩!”
火鸦扁喙一张:“真的?”
王离眼角一抽,道:“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火鸦,手上的法决打出,化作一个奇特的符文朝飞刀飘去,待符文靠近飞刀时立刻缩小,瞬间变成了蝌蚪大小钻入了飞刀之中,王离看得眼前一亮,很快一个个符文又从他手上飞了出去。
半个月之后
王离走出了炼宝阁大厅。
准确的说他是被炼宝阁赶出来的,入门弟子是有权免费领取一次材料,并且无偿使用静室炼宝,但顶多能占用静室半个月的时间。
严格算来,他还超时了两天。
但此刻王离的心情舒畅不已,因为他用造化元符成功祭炼了青灯和那枚夺来的玉佩,两件法宝都已经被符文覆盖炼化了一重禁制。
不过以他目前的修为,也只能各自炼化一重禁制而已,而且祭炼那枚玉佩的难度远远超过青灯。
估计跟法宝材料和品级有关系,青灯的第一重禁制只用了三天就祭炼完工了,那枚玉佩却花了他足足十多天才成功炼化第一重禁制。
下山的索道上人依旧络绎不绝,王离很快就路过了刻有“岈庐峰”的那面光滑的崖壁,不过在他来到码头准备登船的时候,却意外的被人给拦下了。
一个名头戴金冠的英俊青年,带着十个身皮金甲的武士把他堵在了码头,把周围前来揽客的渡船都赶走了,只剩了一艘四丈高的华丽楼船停在岸边,上面隐隐传来了女子曼歌舞乐之音。
那青年看着王离,面露冷色,问道:“你可是元都宫王离?”
这一幕如此眼熟。
王离面不改色,当即拱手道:“阁下认错人了。”
青年听他否认,冷色暂缓了几分,但又马上开口道:“报上你的名字!”
王离面露笑容,道:“在下李居谦。”
“你撒谎!”
青年在他报出名字后,瞬间脸上就浮现怒色:“你定然就是王离!”
王离不由一愣,他报的是当时上山时那个搞推销的名字,看来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