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献给母亲的生日礼(1 / 2)

 酒不醉人人自醉。

法酒喝多了也上头,只是度数低,一斤的酒精含量与二两半二锅头差不多,再加上味道香醇浓郁,所以才有「法酒调神气」的说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白说「眼花耳热后,义气素霓生」应该不是假话,众人虽然眼睛未花,耳朵发热的倒有三位,只有常年饮酒的阎宫依然毫无所觉。

不过心都是暖的。

我再敬诸位师弟一杯!阎宫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水,宏声道:多亏诸位鼎力相助,阎某才能渡过难关,此番恩情阎某谨记于心。

都在酒里,说那么多干嘛,干!

干!

又是一杯下肚,只觉入喉绵软,回味悠长,老秦拦住还想添酒的阎宫,笑道:不能再喝了,耳朵受不了,梁哥、韩哥,你俩咋样?

一样。

进水了。

阎宫以目相询,老秦解释道:「肾主骨,其华在发,开窍于耳」,说白了就是血运功能增强,末梢神经敏感度增加,酒麻痹神经。

原来如此。

阎宫恍然,正常人喝多了都有听不清别人说话的时候,眼前这三位听觉神经比常人更敏感,所以酒精对他们造成的影响也会更明显。

喝杯茶吧,解解酒。

关如月端着茶具上前,克娜露丝辈分高,有她在众人喝起来受拘束,因此菜虽然是在老秦家里炒的,酒席却摆在隔壁,反正离得近。

菜一出锅就分成三份,老秦家里留一份,剩下两份送到隔壁,跑腿的自然是小千代,此时她和程仙儿在楼上,撑的拍着肚皮直哼哼。

大姐头讲古礼,男人喝酒女人回避。

众人道了声谢apdashapdash当然韩镇坤例外,老秦不作死不舒服,嬉皮笑脸的道:月姐还有私藏?我还以为老关同志的存货都在我家呢。

你还好意思说?

关如月没好气的道:姐刚写完五千字检讨,结果老关发现茶叶没了,非要罚姐再写五千字,你个白眼狼倒好,连个小忙都不帮。

我的亲姐欸,您那叫小忙?那是杀头的大罪好吧?老秦叫屈:老关同志伸个指头就是五指山,您行行好,饶了我这泼猴吧。

贫嘴。

大姐头顺手拧他一下,端着空盘子走了,那厮正揉耳朵呢,却发现韩镇坤偷偷摸摸的冲他抱拳,于是嘿嘿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名义上的绿帽子戴着也难受不是?

大阅兵快开始了。韩镇坤忽然有些失落,老秦一看还真是,东八区十月一号上午十点,刚好是洛杉矶时间九月三十号晚七点。

开电视开电视,有tv-4吗?

这货跟活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建国70周年,普天同庆啊!忽然又眨眨眼,边发短信边嘿嘿笑:差点儿忘了,还没给祖国献礼呢!

众人一脸懵逼,你丫喝高了吧?

aphellipaphellip

华夏驻洛杉矶总领事馆,所有工作人员着正装列队,气氛庄严肃穆,张领事看了看时间,距离国庆正式开始还有十五分二十七秒。

根据统一安排,领事馆的国旗将与大广场同时升起。

aphellipaphellip!屎尿垃圾的声音传来,张领事皱了皱眉,武官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一众外交工作者们齐齐怒视着路对面。

刁牟正在大放厥词。

他兴奋、他口沫横飞、他激动的灵魂出窍,今天的行动从头到尾都出自他的手笔,为此他还得到了某位议员先生的口头表扬。

二鬼子比鬼子更可恨。

老外只知道阅兵,但并未联想到在这个时间点恶心人,刁牟不仅想到了,而且策划实施都由他负责,所以才得到了主子的赏赐。

比如在移民局面前说句好话。

刁牟觉得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在白色粉末的帮助下,他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写出一篇演讲稿,至于真假,呵呵,谁在乎?

他爱死这个言论自由的国度了!

三十分钟背稿、忘词儿了就临场发挥,演讲结束必然会有性感火辣的洋妞投怀送抱,事前还有粉末助兴,人间天堂也不过如此吧?

想到兴奋处,刁牟又忘词儿了。

没关系,此时此刻说什么并不重要,声音够大、扰乱对面的升旗仪式才是最终目标,他甚至生出一种一个人对抗一个国家的快感。

时间,越来越近。

路口红灯转绿,下一秒,七辆警车直奔演讲地,更多挂着媒体标志的车辆紧随其后,他甚至看到了电视转播车、好像还有救护车?

刁牟激动不已。

议员先生居然调用如此庞大的媒体力量帮助自己,还派了警察守护,是担心对面阻挠吗?真是大手笔啊!不过救护车来这做什么?

难道对面还敢打人不成?

旗杆下,张领事的眉头蹙成了「川」字,仪式马上就要开始,对面却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他们想干嘛?众目睽睽之下冲击领事馆?

想到这,他看向武官。

武官转身就走,他早就受够了这群苍蝇一样的东西,只是出了大门他管不着,但领事馆相当于国家领土,如果对面敢进来,哼哼!

蛋黄都给它挤碎喽!

院内众志成城,院外警灯闪烁,就在刁牟喊的声嘶力竭时,一群全副武装的sat将他们团团围住,从最外层开始见一个逮一个。

你们干什么?刁牟大叫。

或许警察也知道他是核心,又或许是因为媒体在场,一位警官拿着扩音喇叭回道:你们涉嫌走私毒品、聚众吸毒,这是拘捕令!

不!你们肯定搞错了!

刁牟手脚发软,毒品从哪来的他不知道,但聚众吸毒可都是他张罗的,男男女女一起,吸完了再嗨,这是他收拢手下的不二法门。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被送进警局!

议员先生承诺会向移民局讲述他的贡献和忠诚,可如果他是个瘾君子、还是聚众吸毒的主事人,那这辈子都别想成为米粒家公民!

想到这,刁牟急到口不择言,许是官本位思想根深蒂固,觉得警察也该给「领导」面子,他竟然高喊道:我是某某议员的朋友!

喀嚓、喀嚓、喀嚓!

听到主事者与议员有关系,媒体的闪光灯瞬间连成一片,记者们试图越过警察深入采访,《某某议员疑似提供毒品》,多好的话题!

退后!全部退后!

警官急了,喊的嗓子直冒烟,记者们不但不领情、反而一致声讨他阻碍新闻自由,就在此时,救护车终于挤进了水泄不通的公路。

小心!他们是艾滋病携带者!

轰!

医生的话堪比核弹,之前还浑不怕死的记者瞬间退出十几步,连sat也有些迟疑,这么多艾滋病携带者,万一被谁咬一口aphellipaphellip

有高额医保也死的憋屈啊!

不可能!你在撒谎!刁牟脸色惨白,他知道注射式吸毒和滥交极易传播艾滋病,但终归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倒霉。

他没注射过,但他身边的女人经常这么干。

刁牟最近身上起了皮疹,还有低烧和咽痛,那时只当是皮肤过敏、外加嗓子劳累过度,此时一对照,与艾滋病的急性症状完全吻合!

完了!

他失魂落魄,似乎声音、光影、触觉都已远去,听不到同伴的哭嚎,看不到相机的闪光、甚至感受不到双臂被人反剪和手铐的冰凉。

但就在他的脸触到地面时,一面红旗跃入眼帘!

放开我!我是华夏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刁牟忽然拼命挣扎,警察没想到已经趴在地上的家伙居然还敢反抗,当即举起警棍apdashap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