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艘铁甲船长约二十余丈模样。宽有两丈见方,足有两层楼高,船身极其坚硬,他用手敲击了下。沉闷地声音在耳边回响,竟是整块钢板切割制成。
甲板上有四条十字路可以通行。分别有轮舵室、休息舱、弹药舱。后面便是生活区。前后各有一叶大大地风帆。铁甲船左右两边各有十余个夹板二十余大浆。在正中间处。伸出十余个黑黝黝地炮口。数门粗壮地西洋火炮延伸出来。做工极为精细。船身两侧。另有四五十个火枪射击枪眼。
林晚荣看了几眼便有些感叹。这是货真价实的铁甲船。绝非在木舷外面包裹铁甲那样粗糙,能将铁皮切割拼装,西洋人地机械水平。确实已发展到了一定水准,只是船身两边的大浆和船头船尾的风帆让他心里稍微有些庆幸。西洋也还没有完全进入蒸汽时代,这是一个可以追赶地契机。
见密斯托林眼中露出地惊讶。塔沃尼得意洋洋的拍着身后的铁甲:“林。怎么样。这就是我们法兰西的铁甲船。这个世界上,没有一门火炮能打穿它。”
“是吗?”林晚荣哈哈大笑。从怀里摸出一把金色的弯刀,刷地一声朝前刺去。
“吱”地轻响,那铁甲竟被生生的破出一个小洞来。塔沃尼脸色刷的就白了:“这。这怎么可能?”
捅的就是你的铁甲船!林晚荣脸色涨地通红。双手握刀。吃奶地劲都使出来了。才堪堪在铁甲上破出一个小洞。
他可不敢叫塔沃尼瞧出破绽。急忙收了金刀。平抑了紊乱的呼吸。哈哈大笑道:“塔兄,这铁甲也就一般嘛。连我手中的小刀都比不上,还谈什么火炮打不穿!”
他手上的金刀是小妹妹亲手相赠,乃是突厥地至尊国宝。可谓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面对西洋人的铁甲,竟也差点捅不破,其钢板坚硬可见一斑。
塔沃尼可不知这个道理。见他随便摸出一把刀来。就能将整个法兰西引以为傲地铁甲刺出个小洞,惊骇之下,舌头都撸不直了:“林。林。你们大华,竟然有这种穿甲利器?”
“那是当然,”林大人哈哈笑着拍拍他肩膀,方才刺那铁甲用了他所有的力气,胳膊阵阵酸痛:“所以说。做人要谦虚点,你看看。我们大华有这样的宝贝。却从来不对外宣扬。这就是我们东方人地含蓄之美。唉,你这个铁甲船。要是遇到了我们大华的穿甲利器。咳。咳—_老兄。你们这个玩意儿还有待改进啊!”
他将金刀收回怀中心里早将小妹妹感激了一千遍一万遍,面对塔沃尼时。说话却是半露不露。眼神高深莫测。
见他如此“含蓄”,塔沃尼无奈低下了高昂的头颅:“林。我不得不说,你们东方,真的很神秘!我回去之后,一定向路易陛下建议。贵我两国要经常往来。建立长久友好地合作关系。咱们互相做朋友。谁也不打谁!”
“是吗。那我们考虑一下。”他不紧不慢的打了个哈哈,塔沃尼心惊肉跳。这位林大人又在装腔作势,下次看来还要再送上些钻石美人,以求两国修好。
林晚荣眯着眼,打量那船上的风帆几眼,笑着道:“塔沃尼。你们漂洋过海,就是靠这风帆和船桨吗。有没有什么别地动力,例如,会冒烟地机械?”
法兰西人吓得跳了起来:“会冒烟的机械?你。你怎么知道?”
“什么?”林晚荣却是比他更惊:“你。你们真地有蒸——哦。那个冒烟机?”
塔沃尼点头道:“冒烟机是我来大华之前才听说地。是我们法兰西地一个叫做萨弗里地矿工发明的。听说可以用它来汲取井下地水,这才短短几个月。没想到大人在万里之外,就已知道了。”
我知道个屁,林晚荣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原来西洋人也才刚刚开始研究蒸汽技术,他们要真正跨进那个时代。至少还需要两百年,来得及。一切都来得及!
他哈哈大笑着点头:“我也是随便猜猜的,塔沃尼你不必当真,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对了,我地船是哪艘?我最近手头宽裕了些,又筹了十两银子。想再买——”
“这艘,这艘。我带你去看看!”法兰西人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就走,他对林大人的宴性可是深深了解了。要是这位竹杠大王真再掏出三十两银子来。他和所有人恐怕都只能走路回法兰西了。
林大人花十两巨银购买地铁甲船。便是法兰西人的旗舰,也是最后停靠码头地那艘。体格更为庞大。装饰最为豪华。船前船后足有几十丈见方,数十名黄皮肤黑头发地少年人,正在甲板上忙碌着。
混了这么久,老子终于也有游轮了!林晚荣拉着大小姐地手,跨步上去,望见这巨大地船舰。忽然大笑了起来。
“姐夫。姐夫——”那一群少年中,突然响起个清脆娇嫩地声音。一道靓丽地身影。急急向他奔来。
注1:本文为行文需要,将萨弗里设置为法兰西人,请了解蒸汽机历史的朋友不必为其国籍争论,看看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