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宝贝啊,”
老人探出脏兮兮的大手,飞速的拿起黑金卡,并揣进自己怀里,还紧张兮兮的往众人那满是羡慕、嫉妒、恨的脸上扫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
“大孙子,他们不会來打劫我这个臭要饭的吧,”
“老顽童,大抵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了吧,”
心下感慨一声,萧遥微微一笑,淡淡地道:“老爷爷,您要是担心被人打劫的话,那以后就跟着我吧,有我在,就沒有人敢打您的主意了……”
“真的,”
老人像个小孩子似的,把头凑了过來,一本正经地问:“大孙子,你沒骗我,”
“我是您大孙子了,怎么敢欺骗爷爷,”
声音平淡,但听上去却有些意味深长,弄得屋子里这帮人一头雾水,分不清他们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恰在此时,掌柜的笑意盈盈的指挥着酒店的工作人员,把酒菜端了上來,色香味俱全,还沒动筷,便已让人垂涎三尺,
“哈哈,喝酒吃肉喽,”
老人兴奋的喊了一嗓子,便毫无形象的大吃起來,硬生生的把对面的萧遥给晾在了那里,
“这酒菜上來的真不是时候,”
沒得到老人的答案,萧遥在心底恨恨地嘟囔一声,也拿起碗筷风卷残云的大吃起來,
“大孙子,你慢慢吃,爷爷我到后面去方便一下,”
沒过多久,老人放下碗筷,捂着肚子就跑了出去,根本不给萧遥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
“连汤都沒有了,我还吃什么,”
望着桌子上这些空空荡荡的盘子,萧遥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起身付钱,在一双双流露出“白痴”神色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香满楼,继续向佣兵工会走去,
这时,姚梦云的声音突兀的在他心中响起:“你不去追那老头了,一张黑金卡就这样打了水漂,”
“都跑了,我还追他干嘛,有的时候,吃亏也是一种福,”
萧遥心中一阵好笑,不就是一张黑金卡吗,反正又不是我的血汗钱,谁花不是花,
虽然沒有用透视眼去观察老人到底有什么样的修为,但萧遥凭借他那超乎寻常的灵魂感知力,竟然无法判断出老人的修为,这足以说明老人的灵魂力要比他高的多,
这样的人,能用黑金卡换來一面之交、一饭之缘,在他看來,是非常值得的,萧遥有种莫名的预感,他很快就会和那位老人家再次见面……
“腾,”
佣兵工会的休息区内,一位膀大腰圆的壮汉,有些等得不耐烦了,起身向坐在对面、头上依然戴着斗笠的风逸,略显不满的拱手问道:
“公子,这都快中午了,我们就这么无限期的等下去,”
“是啊,”
话音一落,立即有人也极其不满的附和道:“我们大早上的就到了,可那个叫做萧遥的家伙儿,到现在还沒有來,这算怎么回事,”
“要我说,那个小子虽有一把子力气,但一看就空有一身蛮力,根本不会射箭,想必是怕丢脸,不敢來了吧,哈哈哈,”
说话的正是昨夜质问萧遥的那个人,声音很大,看似爽朗的笑声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嘲笑与讥讽,
“或许被潇湘别苑的美女给榨干了力气,爬不起來了吧,啊,”
又有几个人跟着嘲笑起來,很显然他们对昨天出尽风头,而今天又摆谱迟迟不來的萧遥很是不爽,
“师父他老人家,确实是不会射箭,他不会是临阵磨枪,练箭练过头了吧,”坐在他们中间,头上也戴着斗笠、遮住面容的羿飞,这心里泛起了嘀咕,
不过,在听到众人在那嘲讽萧遥时,纱帘后面的脸庞顿时寒了下來,眼眸寒芒滚动,杀机顿现,
“敢笑话我师父,真是找死,”
饱含杀意的冰冷声,在心中缓缓落下后,羿飞刚要起身给这帮家伙一顿刻骨铭心的教训时,一道好像來自九幽地狱的冰寒声,突然在大家耳边响了起來:
“你说谁被女人榨干了力气,爬不起來了,”
听到这个声音,大家的嘲笑戛然而止,循声而望,却是萧遥迈着懒散的脚步,缓缓而來,
他的脸上虽然噙着淡淡的微笑,但那双深邃的黑瞳,却是透露出森冷的寒气,看上一眼,便让人汗毛耸立,有种來到万米冰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