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事却真的跟青帮的行为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差别就是,青帮的人是不会办报纸,宣扬自己远大的帮派理想的。
正说话间,芮庆荣的手下,周传根正匆匆赶来。
放下帽子的那一刻,周传根有点羡慕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水,王学谦这才发现,阿根带着一声汗水,显然来的时候非常匆忙。
这才给周传根倒了一杯水,示意他自便。到了一声谢,阿根这才捧着茶碗将大杯的凉茶一口吞下肚子,点头哈腰的在王学谦面前讨好不已。
“你对街面上的消息很灵通?”先问话的是卫挺生,他显然对给他派来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甚至有点看上去有点娘娘腔的手下很不感冒。但既然是王学谦给他找来的,也不好说什么,准备简单的问几句,了解虚实之后就打发走人。
周传根是阿根的大名,在街头上,他已经是芮庆荣手下的二号人物,要是换一个人,早就有人大嘴巴子抽上去了,不过发现问话的人和王学谦的关系不一般,这才作罢,笑着点头道:“算不上灵通,就是找个丢失的行李,皮夹子,还是可以的。”在街面上,这种行当叫‘包打听’,不管什么身份,都要给这些人一点面子。黄金荣就是其中的翘楚。
卫挺生有点不耐道:“我没丢东西!”
“那么是找人?”
卫挺生点头道:“没错。”
阿根眼珠子滴流乱转,小心的偷看了一眼卫挺生,估计也不会找男人,肯定是家里的女人跑了。再说,一个大男人,去街面上找男人,那就不是找人了,而是寻仇。至于找女人嘛!
阿根在见面的第一刻就会错意了,他还以为卫挺生是因为家里的小妾,卷了他的钱跑了!
至于,卫挺生为什么在阿根的眼中,看上去像是冤大头,这就不好说了。于是急忙道:“先生,要是找女人的话,就要尽快了。上海滩鱼龙混杂,真要丢了女人,说不定几天时间就在花烟巷接客了,就是骗掉的钱,也肯定拿不回来了。”
卫挺生扭脸无辜的看着王学谦道:“子高,我这张脸看上去就那么像是冤大头?”
王学谦有些好笑,和稀泥道:“老卫,你也不要气馁,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随让你的生活阅历太单纯了,这辈子就混在学校里,没这么出来过。”
卫挺生一阵气恼,气呼呼的瞪了一眼王学谦,去客房疗伤去了。
王学谦指着沙发对周传根说:“坐下说。”
“哎!”阿根顿时喜色敷面,小心翼翼的挨着沙发的边,靠在上面,其实比站着都累,因为他是半蹲着,但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待遇,连芮庆荣都在王学谦面前没有碰到过。
“找你来,就一个事。上海第一证券交易所和东方投资银行,两个产业都跟我有些关系。卫先生是体面人,刚来上海,不知道该如何跑关系,招人入职,借学校培训,你想帮着他先期跑一阵,等他熟悉了,就放你回去。至于芮庆荣那边,我会跟他说好的。也不会难为你的。”
要是平时,阿根手下的人都能把事给办了。但要是王学谦提出来的事情,要不是芮庆荣知道自己在王学谦面前不太受到待见,早就眼巴巴的到跟前,叫嚷着表决心了。
不过,阿根也没算白来。他终于在第一时间知道,王学谦在上海滩准备置办产业了,这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对于芮庆荣来说,他将来能够仰仗王学谦的机会将增加。
而王学谦用芮庆荣的可能也会增多。
这是一个互利互惠的情况,芮庆荣因为获得王学谦的器重,在租界里站稳脚跟,甚至和黄公馆里的关系也能缓和一二。而王学谦让芮庆荣替他照应生意,也不会让街头的宵小之辈眼热,甚至不知死活的过来打秋风。
当周传根面心欢喜的走出王公馆,走过街头拐角,一辆黑色的别克小汽车打开了车门,阿根随即上车,而不经意间露出的人脸,正是芮庆荣。
正当生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也找到了合适的管理者。
王学谦已经开始准备回乡的计划,不过他需要等段宏业回到上海之后,再做决定。
而此时,段宏业在段祺瑞在府邸内私下面授机宜之后,就立刻被打发去了天津。之后的两天里,一刻也不得消停的上了从天津到上海的轮船。而他身上带着的文件,比王学谦预想的多了很多。
段宏业深知老爹段祺瑞的姓格,当然不会中饱私囊。但是他绝对有胆量为了复起,将一个省一地给卖了。而在他的包里,不禁有浙江的铁路,还有沪宁铁路线,安徽的矿产等一系列的转让文件,只要王学谦给得出价钱,段祺瑞当时就授意,一个字,卖!
(乌龙了,昨天晚上写的,可写完后,睡着了,没上传。抱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