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谦并不清楚阿黛的房间号,于是,他拉着阿黛准备他的房间。
没有多想,他只不过以为,这样会安全一些。
“我住在二等舱。”
阿黛突然挣脱了王学谦的手臂,脸上红扑扑的,似乎意识到大晚上的,跟一个男人去对方的房间,总有点说不出的羞涩。
王学谦一回头,不解的问:“怎么了?”
阿黛没见过这么没有风度的男人,这个时候,按照在纽约的社交场合,男人应该送女孩子回家,而不是急色的拉着去自己的房间。当然这是阿黛的想法,当然在社交场,还有另外一个标准,就是以比利?亨廷顿为代表的一类人。
他们永远不知道昨晚陪伴他们的女孩是哪里人,住在哪里,甚至起床之后也不会清楚,那个让他们当女神一样膜拜了一个晚上的女孩将去哪里。
“哦。”王学谦还是从阿黛的表情看出一点端倪,笑道:“放心吧,我不过是去房间换一件衣服。不过你怎么会买二等舱的船票?难道你真的是偷偷跑出来的?”
王学谦眨巴着眼睛,有点不解的样子。
阿黛气呼呼的说:“我就不能拥有自己的主见,就不能一个人坐船去欧洲?还必须要做头头等舱不可吗?”
见阿黛这么大的反应,王学谦也有些戚戚然,怪异的笑道:“阿黛,你学坏了。”
不过当王学谦表示他要送阿黛去房间的时候,阿黛死活不让。
“你和男人偷跑出来的?”
“不是,你不要瞎说。”
阿黛想到的是房间内的珍妮特,这位在野的共和党前国会议员,意外怀孕,要是让王学谦知道,就糟糕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跟相好的偷偷去欧洲。你们啊!太年轻……”王学谦说话间,就好像他自己比别人懂多少似的,怜悯的眼神,透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伤感,似乎在感叹逝去的青春。
可实际上,他的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让你去的。”
“如果我非要去看看呢?你知道的,虽然刚才汤普森碍于周围人多眼杂,选择暂时忍让,但我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说不定你和你哪位都会遇到危险。”王学谦悠然道。
“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太容易轻信人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让你的爷爷知道,在船上出现了危险,而我视而不见,会让他老人家心怀不满的,再说,睡了一个白天,现在精神出气的好,我就当在船上透透气,消遣一下,要是一直住在船舱里,也难受。”其实王学谦压根就不会相信,阿黛是跟人私奔这种戏码的,连接吻都生涩的能差点把自己憋死的女人,其实对于男女之事,还是生涩的很,属于亟待开发的一类。
王学谦盯着阿黛,后者低着脑袋,一副坚决不从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王学谦故意在欺负弱女子一样,惹得周围走过的船员一阵鄙夷。
估计他们也认出了王学谦,虽说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感觉就像是偷来的一样。但脸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头等舱20个房间,对于奥林匹克号来说,每次航行都是留给那个拥有足够身份的大人物。
王学谦的长相,就足有引起那些终年在船上度过的船员的无限猜想。
再说,房间门口总是站着一个大汉,警惕的盯着过往的任何人,总是会被人无形之中注意上的。王学谦在上船不久,就已经登上了邮船这次航行中藏的最深的神秘人物。
就像是神秘的富豪公子,正在欺负软弱无助的妙龄女郎,这种事情屡见不鲜。船上的漂亮女招待,都是这样被有钱有势的富家公子骗色的。不过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对于见多识广的船员来说,也只能暗叹,生不逢时,谁让他们兜里的钱比脸都干净的?
在甲板上巡视的船员,看向王学谦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但这种弱者的仇视,对于王学谦来说,绝对是无视的存在。
哥们就这么着了,咋地?
阿黛犹豫了一阵,这才明白王学谦是多么难缠,这个男人似乎生姓就像是只好奇的猫,对什么都感兴趣。
不过随后,她忽然明白,要不是王学谦没有这点好奇心,也不可能创办雅洁集团,人生第一桶金尽然是靠着女人发家的。想到这里,就有些好笑,因为王学谦在一期主妇杂志上,被评论为‘妇女之友’。
好在用的是化名,王学谦的平时也很低调,这才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莫大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