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医老异常,繁荣城水深(1 / 2)

 ……

次日凌晨。

顾南幽与医老坐在一颗郁郁青青的古树上,医老背靠树干坐了一夜,顾南幽不知他在想什么。

只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安静消沉的医老。

有些不适应。

因为他太安静了。

“唰……”

“唰……”

两道身影略过树梢,很快飞身落下。

一人满身侠气,身姿俊朗,潇洒无双;一人邪魅霸气,俊美到极致,宛若画中谪仙,一眼就望见了离医老不远的顾南幽。

来者是白玉盏和萧羽。

两人满心满眼都是顾南幽,完全忽视掉了坐在一旁完全被忽略的医老。

“徒儿……”

白玉盏刚刚开口。

就见顾南幽伸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随后指了指神色不佳的医老。

两人瞬间疑惑。

看向医老时,二人才发现医老的不对劲。

几人借一步说话,顾南幽将昨晚之事告知他们,他们二人都微微惊讶,显然也对医老过往不了解。

白玉盏说:“我们江湖中人交友,只看眼缘,从不问出处,我识得医老时,他已经是不医仙了。”

白语毕,他眉宇间微蹙,说完不禁看了树上的医老一眼。

至于医老成为不医仙之前是何模样,他从没问过,但或多或少知道医老过往应当是悲痛的。

自己又何尝不是?

人心中总有些沉痛的事情是不愿旁人去触碰的。

只是从未想过,医老会与繁荣城有关,而繁荣城衰落之事定然不简单。

“阿幽。”

萧羽眸光深邃,轻轻唤了顾南幽一声,声音有些冷,“我们再去一趟城主府。”

“好。”顾南幽点头。

上一世这只死狐狸腹黑又十分护短,敢动他的人,下场都甚是凄惨。

有关医老的陈年旧事,若不知晓还好,知晓了必当一管到底。

让白玉盏看好药老,顾南幽与萧羽立马动身前往城主府。

在这期间,萧羽告诉顾南幽,昨夜他与白玉盏也见到了迷宫阵中心的坟场祭坛,从迷宫阵出来之后,看到了她留下的记号,只是没有先汇合,而是去了解了一下关于石碑上死去的人。

他们都是繁荣城中人。

几十年间,陆陆续续死了,都是死在晚上。

自繁荣城水患之后,就在繁荣城内流传着藤蔓成精杀人的离奇之事。

而那些死去的人,据说都是藤蔓所杀。

所有死去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全都是超过三十岁之人,而且正好都经历几十年前的那场严重水患。

“那水患前后是否举行过残忍的献祭?”顾南幽觉得事情实在太蹊跷了。

水患……

虎杖藤……

祭坛……

这其中一定有一条穿连在一起的线索,才会导致繁荣城变成如今的模样。

至于医老……

他会是其中的一环吗?

“三十岁以上之人除了燕郎中和冯城主,以及前夜刚刚死去的两人,基本上死绝了,就算有用祭坛献祭,估计已被掩盖住。”

所以。

想知道任何事情,只能去问燕郎中或者冯城主了,其余人要么知之甚少,要么偏听偏信,道听途说,是真是假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嗯。”

顾南幽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昨夜听到冯城主说,繁荣城附近山头的山匪被逐一清剿了,这事你可知道?”

昨夜与医老在燕郎中屋外听墙角,从冯城主口中听说了几座山头的山匪被端掉的事情。

萧羽点头。

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顾南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提醒了一句。

“若是遇见了剿匪之人,你就绕着走。”

嗯?

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绕着走?

顾南幽不明所以,知道萧羽话中有话,可一时间猜不出来这只死狐狸话中的意思。

她张口想说什么。

就见萧羽伸手为她理了理耳鬓旁的发丝。

“城主府到了,我在明处拖住冯城主,你潜到暗处,想查什么便查什么。”

“好。”

一明一暗,可以更好的了解真实情况。

时隔一天,被认出早已出城的萧羽再次来到城主府门前,站在城主府大门守门的侍卫,依旧是昨日那两个,见了萧羽,显然很是惊讶。

略微寒暄几句。

其中一个侍卫赶紧进府通报。

不一会儿。

冯城主匆匆前来相迎,萧羽很快就被请进了厅堂中。

顾南幽来到城主府后面,看了一眼高高森严的厚墙,脚尖轻点,瞬间翻墙而入。

落地后,双脚踩在松软肥沃草地上,周边种满了各色花草,有一些花正迎风开放。

好在顾南幽身子轻盈,落在草地上,并没有踩踏出较深的印子,而是只留下浅浅的印子,在她脚离开之后便慢慢恢复了原样。

城主府很大。

但后院许多院子都无人居住,连把守的嬷嬷和小厮都没有。

较为靠近正院之处的院落,才开始看见有婢女嬷嬷走动,院子里也打扫干净。

小心翼翼穿过院落。

顾南幽很快便找到了正院,除了有两小厮在外面看守,正院里没有人。每天都是站在此处看守正院,两小厮自然无精打采,不可能时时保持警惕。

等到顾南幽进入房间后,看守的小厮也未曾发现异样。

在房间里逛了一圈。

一无所获。

只知冯城主是个文武双全之人,房间内不仅有大量的书法字画,还有兵刃短剑,最显眼还是古董藏品。

连在寝殿,这些都不少。

可见在书房恐怕能夸张到堆满整个屋子。

从冯城主寝殿出来。

顾南幽就直接去寻找书房所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发现书法内有人,还是个身姿妖娆的女人。

那女子红妆艳抹,衣着华丽,脖子锁骨处,有着深浅不一欢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