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p>

看着眼前机械的撞着床沿的儿子，回过神的宁婉，捧着怀里的衣物，连跪带爬。</p>

若不是走投无路，这个坚强了十几年的女人，又岂会将希望，寄托在一个莫须有的老爷爷身上。</p>

若不是山穷水尽，这个之前还气质温婉的女人，又岂会发了疯似的将自己的内衣，将自己的睡裙，往儿子身上套。</p>

痛不欲生，太久，太久。</p>

脑瘤，真的是件很幸苦的事，压榨着患者及家属的一切，却没有一个明确的未来。</p>

痛到麻木，痛到失了智。</p>

宁婉怀里，咧着嘴，歪着眼，不停抽搐的林宁，眼前是黑的，头是胀的，身子，是脏的。</p>

“啪.....”</p>

或许是人体的防御机制，又或是女装真起了作用。</p>

随着宁婉帮儿子套好所能想到的一切与女装有关的东西，林宁的头，突然栽向一侧，呼吸，逐渐平稳。</p>

“晕了。”</p>

手指搭上儿子的人中，浑身狼藉的宁婉，长出了口气，没有如释重负，只有无法描述的心疼。</p>

“我去打120。”</p>

林建国同样长出了口气，应该是之前开门太急的缘故，林建国的左手小臂上，多了道3厘米左右的划痕。</p>

“不许打。”</p>

小心翼翼的将儿子的头放上自己的腿，宁婉摇了摇头，不假思索。</p>

“他这次发作比以往的时间长了至少一倍。”看了眼时间，林建国说。</p>

“我知道。”</p>

“他的病拖不得，要是病情加重....”</p>

“院都不让住，手术都做无可做，还能加重到哪去？现在送儿子去医院，如果他真有秘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p>

“我，我懂你意思，可......”</p>

“没有可是，去把胳膊处理下，端盆水过来，我给儿子擦擦。”</p>

“.........”</p>

两小时后，卧室。</p>

缓缓睁开眼的林宁，眼前是母亲，身上是母亲的睡裙，胸前，额，居然多了件全棉材质的女款内衣。</p>

“我给你穿的，我的。”</p>

床边，应该是看出了儿子的疑惑，眼眶红肿的宁婉，一边说，一边动作轻柔的帮林宁整了整略显凌乱的发梢。</p>

“刚吓到你们了吧？”</p>

抬手抚了抚胸前的新玩意儿，林宁抿了抿唇，比起之前的经历，女装，真的没什么。</p>

“不说这些，你现在怎么样？”</p>

摇头，轻笑，宁婉说话时的眼神，既期待，又忐忑。</p>

“除了胸口有点别扭，头发有点木乱（烦），其他还好。”</p>

“木乱是你光头太久，习惯就好。”</p>

“妈，怎么想着突然给我穿这些了？“</p>

余光扫了眼系统界面的新提示，林宁笑着抿了抿唇。</p>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母亲的误打误撞，自己这次，怕是真的凉了。</p>

【滴：检测到宿主生命力急速下降，系统即将脱离，1%.......27%】</p>

【滴：检测到宿主女装（3大件），女装保护功能已自动开启】</p>

【注：女装保护功能，仅女装（3大件及3大件以上）生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