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阿江,妾身倒是希望殿下能多来走动走动,没别的意思,就是别因为忙于政事和秀赖生疏了,这对今后终究不是件好事。”
“臣明白,话说夫人,少主的眼疾如何了?”秀保关切地问道。
淀姬一听,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之前一样,没有半点好转,不论是明国的郎中还是南蛮的医师都看过了,皆没有办法,说是只能看造化了,兴许什么时候血块就消融了,这视力也就恢复了。否则,恐怕要……”
“夫人不要担心,少主还年轻,总能重见光明的,臣这就安排下去,再却明国和朝鲜请些医师过来,与其听天由命,倒不如多尝试尝试,也算是有一丝机会吧。”
“真是有劳殿下了。”淀姬感激涕零,随即身子往秀保身边靠了靠,用她那纤弱的嗓音问道:“殿下为何对我们母子这般体贴,难道不该乐见秀赖双目失明,从而紧握大权么?”
“臣说过,绝没有这般想法,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丰臣氏的天下。”秀保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妾身知道,在那些尾张派眼中,妾身就是母以子贵的一介妇人,是近江派拥护的傀儡,向来不分青红皂白,依据个人喜恶行事。殿下如今用秀赖的领地加封了尾张派,下一步是不是要拿妾身的首级向他们示好呢?”说着,淀姬又往秀保身旁凑了凑,两人间的距离已不足两拳。
“根本没有的事情!”秀保当即出言驳斥道:“这难道又是市正跟您说的?若真是如此,臣恐怕留他不得了!我秀保对少主、对夫人的情意苍天可鉴,只要臣在这一日,就绝不容许有人冒犯您和少主。还请夫人不要担心。”
“噗嗤”一声,淀姬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微笑着看向秀保,乐呵呵地说道:“妾身不过是开玩笑罢了,殿下无需紧张,妾身相信殿下会保护我们母子俩的,也请您相信妾身,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藏在心中的那份情谊始终不变。”
“夫人您……臣何德何能受您的眷顾。”秀保慌张无措地说道,身子也下意识地往外侧挪了挪。
淀姬见状,赶忙用那双纤细的玉手攥住秀保的衣摆,口中念道:“妾身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么?妾身,妾身如今连个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难道不能得到殿下的眷顾吗?”
“夫人,您的痛苦臣知道,所以才会让阿江过些天来陪您。说句冒昧的话,做朋友,臣受宠若惊,但若有其他……还请您好好替少主想想,毕竟,您是太阁的遗孀,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丰臣氏,代表着少主,请您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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