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川轻轻捋向晚的头发，低下头吻她的额头。</p>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现在的你我，是势均力敌的！”</p>

“不开玩笑吧？”</p>

“不开。”</p>

“真的？”</p>

“比珍珠还真！”</p>

“……”</p>

向晚眼眶有点热。</p>

她想，这是她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了。</p>

再没有什么比这样的肯定，更让她觉得舒服自在的。</p>

向晚嗯一声，“态度很真诚，我信了。”她又偏过头，看一眼白慕川轮廓分明的脸，笑对着问心庵的方向，“庵里的菩萨应该都还在的吧？”</p>

“……倒了！”</p>

“……”</p>

还想浪漫一回呢，让菩萨作证什么的，多好？</p>

结果……</p>

向晚有一点想笑。</p>

白慕川却说：“我们又把她扶起来了！”</p>

“……”</p>

这到是让向晚有点意外。</p>

她转头看着白慕川，“没想到啊你，这……”</p>

“与封建迷信无关。”他解释，“毕竟是附近十里八村的信仰。老百姓闲来无事，去上个香，有个寄托也是好的……”</p>

向晚笑了，“你怎么说，怎么有理！”</p>

白慕川笑着，捻捻她的鼻子，“懂就好！”</p>

向晚轻轻哼一声，扭头道：“你刚才说的，我会考虑的！”</p>

白慕川“嗯”一声，“我只是建议，具体还得你决定。”</p>

末了片刻，他突然视线深邃地望定她，“如果这是一个心结，我希望你主动去解开，而不是回避……”</p>

向晚：“……”</p>

几秒后，她说：“走吧，山风很大，冷！”</p>

白慕川答应着，却没有走，而是认真看着她，“我们合个影吧？”</p>

嗯？合影。向晚愣住。</p>

“我们还没有拍过合影，对不对？”</p>

对的！确实……从来没有。</p>

向晚也没有见过白慕川拍照。</p>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喜欢拍照的人？”她问。</p>

“不喜欢。不过，得看跟谁……今天，想跟你在这里留个纪念！”</p>

白慕川在兜里翻手机，阳光从他的发梢斜射在他的脸上，本就轮廓分明的五官，更显立体、精美……来不及刮的胡茬，比平常更显男人味儿。</p>

像一个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男人。</p>

这样的颜值，不拍照可惜了。</p>

尤其……</p>

在这个问心山。</p>

山上有一座问心庵。</p>

山下有一个问心镇。</p>

他们在这里，经历了人生很多的第一次……</p>

“确实有必要合影留念！来！”</p>

向晚四周观察着角度，往山边走，遗憾地一叹。</p>

“可惜没有自拍杆诶……怕是拍得不好看……”</p>

她扬着手臂，想去拍那风，那雪……</p>

山风吹动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飘逸的民族风长裙被风荡开……</p>

“嚓。”</p>

白慕川举起手机。</p>

拍了一张。</p>

“啊呀！”向晚捋头发，失笑，“我都没有准备好……”</p>

“很好看！”白慕川看着手机屏幕。</p>

“……不信。”</p>

直男拍照的技术，向晚完全没有信心。</p>

“不信你看……”</p>

白慕川走了过去，把手机伸到她的面前。</p>

……呀！</p>

真的很不错呢！</p>

雪山，银峰，一片洁白。</p>

那颜色与她身上的浓艳的民族服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p>

冲撞色，非常艺术。</p>

“白慕川，我好崇拜你！居然把我拍得这么漂亮！”</p>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镜头下美丽的自己。</p>

向晚必须承认，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把她拍得这么艺术这么美……</p>

她兴奋起来，大笑着，白慕川站在她的身边，低头侧目看着她的脸，坏坏一笑，调动手机镜头，稍稍换一个角度，两个人的脸就出现在了镜头里，与蓝天雪山浑然一体……</p>

咔嚓！</p>

他手长，把镜头伸得远，角度也选得好，照片自然精美，完全不像自拍出来的大头照……</p>

向晚瞠目结舌，看着照片好久没有说话！</p>

白慕川唇角微微一勾，“你什么表情？不好看？”</p>

向晚嘿嘿一声，笑得像个傻子。</p>

“白慕川，你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p>

“嗯？怎么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