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南宫仙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你才是仙女,你全家都是仙女!”
袁茹钰正想着,这也是她刚才想说而没有说出口的话,南宫娴突然将矛头转向她:“你故意叫他来羞辱我的是不是?刚才他……他那个样子站在外面,下流至极!”
清平子抢在袁茹钰开口前道:“哎呀,你竟敢说贫道是女人,贫道可忍,道不可忍!”
燕平见自己提起真力时,清平子身上也隐隐散发出功力的气息,知道是修行者,也就不客气,道:“既如此,那我今日就称称你的斤两,教教你如何做人!”
袁茹钰见燕平话一完,头顶上亮起银光,闪现出一个楷书字体来,随光流转,正是形声境的标志,见清平子一直拦着她,急道:“燕叔叔,请你住手,道长是我家的供奉!”
燕平一听是袁家的供奉,眉头一皱,他没有听说过袁家有清平子这号人物,这袁茹钰多半是随口胡言,欲解眼前之危。
燕平看着清平子,正想说什么,又闻清平子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出招吧!告诉你,像贫道这种肯定有父母但又不知道来历死活的一般都是标配,你懂的,贫道永远都是不可能输的,你现在跪下求饶还来得及!”
是可忍,孰不可忍,燕平大怒!袁茹钰也气得踢了清平子一脚。南宫娴更是恨不得生撕了他,跺烂喂狗。
燕平一声冷哼,再不留手,饱提十成真力,轰然双掌拍向清平子。劝无可劝,袁茹钰与南宫娴急忙趁机往别墅那边靠去,躲开战圈。
清平子想:“今日你做个贫道的出气筒,可不要气死才好!”功力一提,指凝剑气,剑指向前迎向燕平来掌,以一敌二。
这时,清平子陡然又惊觉不对,面色终于完全变了,急忙功力饱提,不再是半分力道,剑指剑气突然暴涨数丈,耀目剑光使燕平一时双目难睁,只把双掌往前撞去。
双招碰撞,剑气四散而出,只听得轰隆巨响,剑气划过袁茹钰的别墅,自一楼大门上面斜斜向上穿过,将别墅削了小半个下来。外面栏栅连同大门齐齐断为两截,随后炸的粉碎。花草树木同受其殃。
惊尘中,燕平脚步蹬蹬蹬后退,急忙运功不住化解散射来的剑气,退了十数丈方停下,撞破了另一家别墅前的栏栅,踏入了别人院里,老脸衣袍划破血染,勉力运功连压翻涌的真力。
他败了!
清平子惊怕之下,转身见袁茹钰与南宫娴二女一脸吃惊的傻站在别墅前面,头上削起炸开的别墅乱石正往二人站立处倾倒来,急道:“快跑过来!”
清平子随即印诀一起,欲使道法“界空挪移”,才发现施展不出来,心里骂了声:“你麻!”慌忙一个身法过去,双掌一吸,刚好在乱石临头前险险的将二女拿在手里,救了出来,急急后退。
袁茹钰与南宫娴二女已从头至脚,满身土尘,狼狈不堪。
剑气洗过,落下的乱石灰土钢筋等在落地前全部炸的粉碎,袁茹钰的别墅也轰然倒塌完全,堆成了一座小山。
救下二女后,清平子望了一眼正缓缓往这边走回来的老者,抬起自己的右掌看了看,一脸的不敢置信,双脚也不自觉的后退,颓然坐倒在地,一时面如死灰,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种小竹笋,贫道一剑出去可以扫死一片!
清平子与老者实招相过,自然能感觉出老者的深浅。
袁茹钰最初搬来椅子的时候,清平子施展不出“道神识剑”,已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时他以为刚到这边,也没放在心上。之前在别墅里本来也有所感,可后来心思又放在了思念道门上,随之也淡了。
直到刚才与燕平过招前,他已隐隐约约感觉出了燕平的修为,所以只小心的出了半分功力,随时准备撤下,生怕一不小心杀了他。他今日极其不爽,只想找个人扁一顿,出口气便罢,可不是为了杀人。
谁知剑指一出,剑气一凝,才发现满身功力竟提不起来,慌乱下急忙饱提可以提聚的功力迎向燕平,所以失了分寸,致使剑气四射,袁茹钰别墅被毁,还差点害死了她们二人。
幸好当时剑气过去时比门高,若是往下些,二女怕已断了两段,同化为粉尘,一时后怕不已。
袁茹钰见燕平虽满身鲜血,但仍慢慢的走回来,而清平子颓然坐倒在地,面如死灰。
虽然燕平看起来更惨,但她知道,惨的人不一定是输家,她以为清平子输了,忙过去蹲在清平子面前,安慰道:“道……道长,就算打输了,也不必气馁。燕叔叔几十年修行方有今日真力,你还年轻呢,说不定再过一两年就可以打成平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