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的左手掌出现了几行金黄的小字——村长孙占平未来三十天总想升官不能得逞,总想野女人,快要被曹秀兰迷得不行了,下周三晚上十点半,会去曹秀兰家。
没想到孙占平这个怕媳妇成性的东西还有想野女人的胆子,他下周三晚上十点半去曹秀兰家,不用猜也知道,是去耕曹秀兰的地了。
曹秀兰是个相貌不赖的女人,虽说看上去挺骚的,但也没什么人说她是破鞋,她的男人常年在外边打工,几乎快过年才回来,每次出现在大街上,穿着地摊上寻来的好款式赖质量的衣服,抽着好烟冒充大款,也不怕自己女人的地被别人耕了。
这个时节且不是曹秀兰的丈夫回来的时候,不过自己倒是可以去抓孙占平,狠狠的整治这个老小子一顿,让他再想跟刘宝才当亲家!
张纯的脑海里出现了自己的样子,想预测一下自己在未来三十天怎么样,可是当他打开手掌,啥也没看到。
难说是不可云与不可云,只能算别人,不能算自己?
天还没亮,夜色吐出了一点白,像是要脱干净见人了,张纯还在院子里的石墩上坐着,时间一点又一点的走着,像是拉满玉米杆子的农用三轮车。
为毛有那么多人总是挡自己的路,为毛自己有了预测之手,为毛有钱了就能活得爽快,为毛刘小芬的绵肉那样的白净……足足的十来个为毛也没法倾诉完张纯此刻的心情。
活到这么大,张纯还不知道掉到女人身子里是个啥滋味,听说滑溜溜的得劲,让整个世界都浪嗨算了,狠狠的野上一把。
有点想吃东西,村东头的大道边上有卖豆腐脑和油条的,张纯走出了院子,慢步走在村里的小路上。
快走到大道上时,张纯听到了很古老的跳皮筋调子——学习李向阳,坚决不投降,敌人来抓我,我就上高墙,高墙有大炮,我就钻地道……
这个披头散发,穿着碎花衬衣和蓝裤子的女人就是村里的疯婆婆,她是早点摊小老板石大柱的媳妇,叫什么很少有人知道,都叫她疯婆婆。
张纯以前听爷爷说过,这个女人是怀胎时被丈夫气疯的,那时的石大柱总是推牌九,输光了手里的钱还卖粮食,两口子天天吵架,疯婆婆给石大柱生了个儿子,然后疯了,石大柱这么多年来,嗷嗷的哭过好多回,觉得对不起这个女人,可是晚了。
村里有些嘎小子只要下达脱裤子的命令,不管穿的是单裤还是棉裤,疯婆婆都会褪下来,让大家参观她的身子。
石大柱知道是这样的,可是再也没打过媳妇,觉得再动她一指头,自己就成牲口了,天天卖他的早点。
张纯坐到了早点摊子上,扔给胡子拉碴的石大柱一根烟:“买卖可好了吧?”
“还将就,一天赚上十块二十块,没你活的好,在刘宝才的砖瓦厂里上班。”石大柱的心情还不错。
张纯这才回想起来,昨儿夜里,刘宝才把自己开了,但自己有一身的功夫还有了预测之手,可以做的事就太多了,不愁捞不到大钱,砖瓦厂的活儿不值得稀罕,但张纯稀罕刘宝才家的闺女,想起刘小芬那俏样子来,骨头缝都痒痒的。
“我也是瞎混。”张纯含糊的说了一声,呼噜呼噜吃起豆腐脑来。
“刚才看见我家女人过去了吗?”石大柱一脸的担心。
“看见了。”张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