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武士刀自然是上好的合金材料用古法锻打的好刀,只是出鞘三分就让人感觉刀光凛冽,如同一匹白练将四周人眼晃得睁不开来,可这刀仅出鞘到三分,还未来得及完全在人前绽放它的光华璀璨就被沈重山一指点在了刀柄的柄头上。
只是一根手指,那握着刀柄的武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丝毫不能撼动,那感觉就好像刀柄被顶在了一面厚墙上,武士不信了这个邪,涨红了脸怒吼一声,啊啊啊的喊声从他的口中爆发出来,好像这样就能增加他的爆发力量,可是这名武士已经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沈重山那根风轻云淡的手指却依然顶在刀柄上,没有后退一分,甚至连细微的震颤都没有。
这一幕,看起来有些夸张,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这名武士和沈重山合作演了一出双簧戏一样,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名武士涨得通红的脸色和那愤怒屈辱到了极点的眼神都是演戏演不出来的,谁都能够感觉到这名武士已经倾尽全力,但是他的对手沈重山的强大显然超出了他所能够想象的极限,这把武士刀,从原本的出鞘三分,到两分半,到两分,到一分半,最后彻底将那一抹雪白的刀光隐藏进刀鞘里鸦雀无声。
在场的都是习武是人,刀这种兵器之王几乎都有涉猎过,他们都明白用刀时在出刀的一瞬间人体的爆发力是最大的,那一刀几乎可以爆发出原本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但是就是在这巅峰的力量上,这名武士居然连刀都没有出来,就被沈重山活生生地摁回去了。
在场的其他人看了都觉得心头一口郁血憋得慌,更别说身为当事人的那名武士。
那名武士的脸色从通红到惨白,最后居然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像随着这一口鲜血的吐出而消散殆尽,萎靡得如同瞬间苍老了十岁一样。
“啧啧,用刀的人我见多了,有高手也有低手,但是这一刀还没有出来先把自己给玩吐血了这么敬业的我是第一次见到。”沈重山啧啧感叹。
那名武士显然感受到了深深的屈辱,他怒吼一声混账就发了疯一样朝沈重山扑来。
可是他一动,沈重山的速度比他更快。
原本点在刀柄上的手指一带,刀柄落入了沈重山的手掌中,那原本已经不得见天颜的刀身在锵的一声脆响中终于完成了它的首秀,这一声,比之前这名武士的拔刀更响亮,更清脆,一道匹练,比那名武士的匹练更白,更宏达,更璀璨,如同八月十五的月华,照耀了整个天地,明明是青天白日,刺眼的太阳正挂在空中,但是沈重山手中这一抹匹练却好像是一个小型的太阳,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芒,功力稍差一些的人都被刺激得闭上眼睛,剩下的也都眯起眼睛看不清场中的变化,只觉得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被一抹白色的光华给霸占了。
白色之中,一抹殷虹的血色乍现,如同镜面忽然被打碎从缝隙中渗出的鲜血,红,红得触目惊心,红得令人心惊肉跳!
等到白色的光芒爆发平息,场中的一切都回归到安静,此时整个场面就好像被人使了沉默魔法,所有人都呆滞了。
那名武士倒在血泊中,他的拔刀的手臂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残臂飞出十多米落在地上,鲜血从被切断的血管和皮肉中渗出来,将整个手臂,那武士整个人都浸在鲜血之中。
沈重山持刀而立,一些鲜血溅到了他的身上,而雪亮的刀身正微微下垂,一缕鲜血在刀身上汇聚成一条血线,最后在那下垂的刀尖上凝聚成一滴血珠,缓缓地滴落在地面,汇入血泊之中。
说来费工夫,其实发生在眼前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在短短数十秒,多数人都还沉浸在沈重山击退了那一左一右两名武士的围攻的震惊中,沈重山就已经斩断了第三名武士的手臂。
清佐一夫瞳孔微缩,眼神变得无比忌惮,那三名武士不算什么,贱命三条而已,但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面对三人的围攻成功反杀,一切如此干净利落,这让清佐一夫在内心将对沈重山的警惕心提升到了最高的程度。
沈重山瞥了一眼清佐一夫身边那些一个个惨白着脸咽着唾沫的武士一眼,然后径直跨步走到同样呆滞的宁戚戚面前,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宁戚戚的手,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清佐一夫,“你还要拦人吗?”
清佐一夫面沉如水,正要开口的时候,赵飞燕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论战重地,华夏军方有权捍卫论战的正常进行,同样对任何企图扰乱论战秩序的人,无论华夏还是霓虹国际,全部都会采取措施。”
这话,是赵飞燕代表着华夏军方的态度了。
清佐一夫眼神一闪,微笑道:“华夏大地,果然人杰地灵!我十分期待和阁下在之后擂台上的正式对决。”
话说完,清佐一夫就带着一大批松了一口气的武士走了。
现在打,不管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都对清佐一夫不利,清佐一夫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走的毫不犹豫,临走看都没有看江浩宁和吴衍龙一眼。
全走了,江浩宁和吴衍龙对视一眼,同时转身悄悄地离开了现场。
赵飞燕注意到两人的行踪,冷笑一声,也不去阻拦,而是来到了宁戚戚的面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