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儿大不由娘,这闺女啊,终究是给别人家养的人,罢了罢了,就这样吧!”杨华明道。
杨华忠和老杨头他们听到这个程度,也都不知该说啥了。
说啥,都是苍白无力的了。
荷儿,毕竟是杨华明的闺女,爷和三伯,打一巴掌隔一层,终究不能太过干涉。
这边,杨若晴沉默的听完这一切,忍不住出了声。
“四叔,我问你,余金宝那边开出的嫁妆是多少份量的?”她问。
杨华明想了想,道:“婚床,桌椅,衣裳柜子,洗脸木架子和盆桶碗筷,衣裳,被褥,鞋袜,啥的,全都女方这边做嫁妆。”
“除此外,还有有十两银子的压箱底。”
“这么多?他咋不去抢啊!”老杨头气得咬牙切齿,老脸上肌肉都在抽搐。
杨华忠也是一脸的震惊。
“你在酒楼做掌柜,一个月满打满算下来,最多也就三四两银子的进项。”
“这趟嫁一个荷儿,家底都要被掏空。菊儿,三丫头,康小子不活啦?”
“爹娘,你们不供奉了?”
“菊儿几个一年比一年大,你们那三间西屋,都住那么多年了,难该不盖新屋子了?”
“你把这婚事一办,推了个闺女进坑还把家底给搭进去了,你仔细想清楚哦!”
“至于荷儿那块,你狠下心来!”杨华忠有些激动的道。
杨华明被说得哑口无言。
杨若晴又道:“四叔,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余金宝开出的这些苛刻的条件,尤其是张口闭口就要十两银子的压箱底,搞不好也是荷儿自己的意思?”
“啥意思啊?”杨华明愣愣看着杨若晴,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杨若荷把已经在犯困的骆宝宝交给一旁的孙氏,走了过来,道:“也就是说,荷儿自己想要从你这里压榨十两银子,然后带着银子和嫁妆去过她自己的日子。”
“不会吧?”杨华明道。
“不是我说,就荷儿那蠢脑袋,还能有这心机?”老杨头也问。
不然就不会小小年纪,就被男的弄大了肚子了,哎!
杨若晴道:“凡事,无绝对。”
“荷儿毕竟已经十三岁了,咱眼中的她,跟真正的她,可能不一样哦!”
“这些,当然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仅供四叔参考。最后,嫁还是不嫁,四叔你拍板吧,你拍板了,咱也就啥都不说了。”她道。
杨华明呆呆坐在那里,脸上神色复杂,应该是在琢磨杨若晴刚才说的这些。
大家也都不吭声。
许久之后,骆宝宝在孙氏怀里开始不耐烦起来。
“宝宝吵睡了,我得带她去睡觉,爷,四叔,我先走了,你们接着聊啊。”
杨若晴站起身,接过骆宝宝,并对老杨头他们道。
老杨头道:“我们也要回去了,这事啊,聊来聊去也就那么回事吧,关键就在你四叔的一念之间。”
杨华明皱着眉头:“我今夜再回去好好琢磨一宿,明日,就有结果了。”
众人就这么散了。
杨若晴带着骆宝宝回隔壁的自己的院子。
孙氏挽留:“就在这边睡吧,现成的床铺和被子呢。”
杨若晴想了想,留下了。